我的心咯噔一下。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哎呀,得水兒,我怎麼突然肚子疼?”
“你們先等我一會兒,老夫去找個沒人的地兒痛快痛快!”道爺說道。
要說道爺才不講義氣呢。
一旦發現情形不妙,他就腳底抹油,溜的比誰都快。
我顧不上研究道爺,冷冷盯著錢禮,說道:“你是什麼意思?想要刁難我們?”
錢禮搖了搖頭。
“刁難倒是談不上。隻是各為其主、各行其事罷了。”
“你們守靈門,在二十年前就折騰出那麼大的風浪。若是任由你們發展,將來江湖中,定會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二十年前?
我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二十年前,在陰山發生的那件大事。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難道說——師父打算讓我縱馬平陰山,這成了他心裏的大忌諱?
在我暗自思索時,錢禮已經慢悠悠向我們走來。
越來越近,他忽然間貓腰向前一躥,向著我正麵撲來。
生硬的拳頭,在我眼裏越放越大。
我已經列好架勢,打算撥開他的胳膊,隨後給他一記生猛貼山靠。
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了。
我就不信,經過這近半年沒日沒夜的修煉,我在他手底下,還撐不了一兩個回合?
卻沒想到,眼瞅著拳頭,就要砸在我的身上。
錢禮卻忽然一側身,以肩頭發力,猛然撞向那正。
這一招勢大力沉,無比的剛猛,和我的八極貼身靠,倒有五六分相似。
連我都沒想到錢禮的套路,那正小小年紀的,就更想不到了。
實打實的力道傳到那正身上,頓時將他撞出三四米遠。
哇——
那正猛的張嘴,噴出好大一口鮮血來!
一招之下,錢禮就除掉了我的一個幫手。
現在,我又是老哥一個了。
我當機立斷,撒腿就跑。
錢禮的主要目標是我,若是我留在這裏,道爺、那正都要受到牽連。
剛才錢禮動手的瞬間,我已經判斷出來,他的體術境界,應該在左舵高級之境,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期。
我們仨就算組團,都幹不過錢禮一個人。
“嘿!想跑?”
身後,錢禮一聲冷哼,旋即一股冷厲的氣息,向著我後心襲來。
砰——
一聲悶響,錢禮的拳頭,重重砸在我後心上。
我都沒來得及回頭,就猛然一個前趴,啃了好大一口雪。
當我轉過身,半坐在雪地上,就看到錢禮居高臨下、站在我的身前。
他的右手一翻,還多出一柄三棱鋼刺。
白鋼的刃口,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很明顯,今兒個他是不打算留下活口了。
我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說道:“師門之爭,應該沒有這麼大的仇吧!你幹啥非要殺我不可?”
一邊說著話,我一邊偷偷向四周打量,琢磨著逃跑的方法。
這就是境界上的實力碾壓。
相差一個大層級,我連逃跑,都無比的困難。
媽了巴子的——
這可咋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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