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夾著清雪,吹打在我的臉上,滲出濃濃的涼意。
我的心裏,卻火熱一片。
這種借助天時地利人和,擊敗敵手的感覺,相當的舒爽。
於是,我愈發的渴望強大。
我再不想當回以前那種麵兜了。
吃過上次的虧,這次再度看我停了下來,耿財就顯得格外謹慎。
他一臉狐疑的停留在樹林邊緣,卻派出鬼奴,在樹林裏轉悠了七、八圈,似乎想探查出什麼端倪來。
可惜,《獵言狩語》無比的神奇,以它陰怨高級之境,照樣變成了睜眼瞎!
“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要不這樣,你把黑煞佛歸還於我,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和你立下毒焱誓!”
緩步走到距離我十米左右的地方,耿財停了下來,商量說道。
瞅他剛才走的那幾步,就跟貓步似的,可小心了。
我撇了撇嘴,仍是站在原地沒動,說道:“你淨血口噴人,今兒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那黑什麼佛呢。”
“黑煞佛!”耿財很認真的糾正我。
我說:“黑煞什麼?”
耿財:“黑煞佛!”
我:“什麼煞佛?”
耿財徹底冒火:“你大爺的,你得老年癡呆了?那是黒煞佛!”
說到最後,耿財吵吵巴火的、都跟我吼上了。
我冷哼一聲,說道:“我黑你一臉!有種你就放馬過來,抓到我再說。就知道站那兒瞎嗶嗶,那有個啥用?”
我才不相信他的話呢。
就算有毒焱誓約束,等歸還後,他就不會另找外人報複我?
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我心窩口的佛座蓮,再次生出變化來。
在五葉蓮辦下,不知何時,多出一個小小的池塘。
裏麵霧氣氤氳,卻無法用天眼探查清楚。
隱約間,我隻知道這新變化,會對我很有好處,但具體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這次耿財的綠臉,都被氣成了豬肝色。
他指揮著鬼奴,從半空向我撲來。
他自個兒則找來一根大長棍子,一邊在雪地上搓搓點點,一邊盡可能向我快速逼近。
我後退半步,踩在啟動機關上。
樹林中發出“哢嚓嚓”陣陣聲響。
一根接一根高大的樹木接連倒下,場麵相當的壯觀。
我不是指望樹木能砸到人,我需要它們栽倒的瞬間,引發的巨大牽扯力。
耿財臉上露出錯愕表情,站原地懵了三個圈,搞不明白,我要弄什麼名堂。
那隻鬼奴卻呼嘯而來,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又是故伎重施的,抓向我後脖領子。
我都沒稀的搭理它!
巨大樹幹倒在地上,隻是略微遲鈍一下,無數受到牽引的竹箭,便從隱秘的樹冠中激射而出。
嗖——
嗖——
半空中,響起幾不可聞的穿梭聲。
無數隻小竹箭,橫著、斜著……向著耿財和他鬼奴飛來,有些還不可避免的、激射向我。
“就你這些破玩意兒,就能……臥槽啊!”
耿財的話沒能說完。
給人感覺,他好像突然間就被扭斷了脖子,隻來得及說出半截話。
他看不起的那些弱弱小竹箭,卻發揮出了驚人威力,在他身上多紮出十幾個血窟窿。
他的鬼奴飛的高、紮的多、透的爽,被足足上百隻竹箭特殊關照了。
這正是《獵言狩語》中,坑害神術之萬箭破甲!
每一隻竹箭上,在發動之前,都貼有破甲符錄,一旦激發,專破拿鼎境以下的修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