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太奇怪了。
昨晚那風刮的,呼呼的,都給我刮的心焦磨爛的。
村子裏的這些老少爺們,怎麼可能一點兒動靜都聽不到呢?
二柱對我的問話感到奇怪,他點點頭,無比確定的說道:“是啊!真是啥動靜都沒聽到啊!”
“我昨晚喝水喝多了,半夜時,還起過夜呢,真是啥異常情況都沒發現的。”
我轉頭看看李倩倩和道爺,發現他們臉上,也露出些許疑惑。
興許他們也覺得,我問的話很不可思議?
我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
簡單打過招呼後,便趕緊離開。
“得水兒,興許是有更厲害的髒東西,對你施出了鬼迷眼吧!”
路上,道爺推斷道。
昨兒個,道爺說是去隔壁鄰居家打探消息。
實際上,他這一打探,就再沒回來過。
究其原因,還是吃不了守靈的辛苦。
而在母女死掉的屋子裏睡覺,道爺又覺得很不踏實。
“我去的那戶人家太熱情了,聽說咱們是幫著守惡靈來了,他們就盛情款待啊!”
“我們足足吃喝到十來點鍾,這才撤桌。”
“不過興許是小酒喝的有點高,老夫的腦瓜子有些飄,直到二半夜,我才昏昏沉沉的睡去。”道爺說道。
也就是說,道爺頭半夜是能感知到外麵情況的,以他的視角判斷,絕無異常。
可我明明記得,從晚上九點開始,狂風的異相就沒有斷過啊!
直到清晨時分,東方露出魚肚白,外麵才消停下來呢。
道爺剛說完這些,李倩倩在旁補充道:“沒錯!整晚我都待在院子裏,根本沒有你說的那種異常。什麼狂風大作、樹杈亂搖……這些都沒有!”
旁人的話我可以不相信,但我不能不信道爺和李倩倩。
他倆相互這麼一佐證,就百分之百證明:昨晚我看到的,的確都是虛幻了。
我知道:天眼開啟,並不代表一定能看到真相。
天眼的境界,分作“內視、微視、透視和遙視”。
我的天眼,正處於“內視”向“微視”過渡階段。
所以被更厲害的髒東西迷惑天眼,那也是有可能的。
我有些納悶:如果真有更厲害的髒東西出現,那它的用意是個啥呢?
就是瞎幾把刮風,迷惑我天眼玩兒?
想過這些有的沒的,我便十分的確定,在接下來的守靈日子裏,髒東西肯定要給我整出啥幺蛾子來。
它們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浪費陰煞道行,所做的每一件事兒,都相當的有目的性。
李倩倩好像有急事要辦,她攙扶著道爺,盡可能讓我們行進的速度加快。
對此,我也沒多問,把話題引到了黑山貓身上。
“倩兒,那些黑山貓,不都是你的靈寵麼?”
“為啥它們齊刷刷出現時,你臉上會露出驚詫的神情呢?”我問道。
這話可是問到正點子上了。
要是我不問,李倩倩還打算問我呢。
在那七隻黑山貓中,隻有領頭的那一隻是她的靈寵。
至於其他的黑山貓,李倩倩以前從未見過。
大概在一年前,李倩倩在山上偶遇領頭的那隻黑山貓,頓時覺得心生親近。
幾次接觸下來,她就發現一個怪異狀況:自己居然與黑山貓,有心意相通的跡象。
她能感受到黑山貓的喜怒哀樂,而黑山貓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意。
“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嗯,就比如:當我想整理一下鬢角頭發時,它也會下意識的做出同樣的動作來。”
“就好像——我倆的動作能同步進行一樣!”李倩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