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蛇精的幾次說話,我十分的確定,它和紅帽老太太是一夥兒的。
斬草務必除根。
不管咋說,今兒個它是甭想跑了。
在李倩倩收拾那蛇精時,我把丁豔的身子扳了過來,讓她仰殼向上。
我心說:小青真特麼會咬,康呲一口、直接咬奶瓶子上了。
媽了巴子的——
幸虧我有鴻運麒麟在身,否則,我就得幫人家吸毒了,那可得多尷尬啊?
簡單理了理丁豔的衣衫,我豎起右手食指。
指甲如刀,在左手腕上割開一道小口子,又撐開丁豔的嘴巴,給她接連喂了好幾口鮮血。
我是真沒想到,我鮮血的解毒效果這麼好。
隻是屁大會兒工夫,丁豔滿臉的死氣盡數散去。
她除了臉色稍微有些蒼白外,再沒有其他丁點兒的異常。
我長呼一口氣,丁豔的這次劫難算是過了。
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清醒過來。
親眼看到從丁豔身子裏,突然鑽出這老長一條眼鏡蛇,丁方頓時就嚇屁了。
他蜷縮在牆角裏,蓋在身上的薄被,在不停地抖顫,都抖出大波紋了。
我扭過頭,發現李倩倩和眼鏡蛇之間的爭鬥,已經接近了尾聲。
不知道她用了啥方法,居然把眼鏡蛇弄進了人皮燈籠裏。
剛進去時,眼鏡蛇還撲楞的挺歡實,劈裏啪啦——把燈籠弄得響聲不斷。
可在藍淩蠱蟲咬中蛇身的瞬間,它立馬懵逼了。
隨後,上百隻藍淩蠱蟲一擁而上,如同潮水一般、紛紛貼附在蛇身上。
前後沒用上五分鍾,眼鏡蛇就被藍淩蠱蟲吃的一幹二淨,連渣都沒剩下。
“這……那蛇……它……”
等塵埃落定,丁方這才敢從牆角裏走過來。
不過他的兩腿稀軟稀軟的,我要是不攙著他,他都得趴炕上!
我說:“你姐這是沾上不幹淨的東西了,被那蛇精逮住空隙,附了身。”
“往後,你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爛在肚子裏。說得越多,對你越沒啥好處。”
髒東西顯靈、現身等,也算是小小的陰陽隱秘。
我們道門子弟有道行相抵,就算向外傳播,對自身的損耗也會很小。
丁方這樣的普通人就不行了。
他要是見人就胡亂嘚啵,那不出半年,非得大病一場不可。
如果身子骨稍弱一些,往後很容易落下爛嘴角、口腔潰瘍等病根兒。
丁方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跟我保證,會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裏。
前後耽擱了這會兒工夫,丁豔眼皮動了動,悠悠醒轉了過來。
“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好像了做了個奇怪的夢?”
“咦?你們是誰?你們怎麼在我家裏?”丁豔左右看了看問道。
我沒著急回答她的話。
既然丁豔醒了過來,那丁方就該放心了。
我指使他:趕緊把小屋那人送鄉鎮醫院。
我的鮮血具有解毒功能,可也不能隨便亂用不是?
剛才給丁豔喂的那幾口血,指不定要喝多少碗苞米碴子,才能補回來呢。
丁豔似乎覺得有些奇怪,為啥她親弟弟,那麼聽我的話。
等他倆離開後,我趕緊轉入正題兒。
“我叫張得水兒,是你們村兒請來的守靈人。”
“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麼遇到那蛇精的?”我問道。
她們家雖是窮了點、破了點,可還沒達到四麵漏風的程度。
那蛇精到底是咋進來的呢?
“我……我就是剛睡著後,就做了個奇怪的夢啊!”
丁豔明顯知道我來守靈的事兒,在我自報家門後,她態度立馬恭敬起來,我實話實說道。
農村人睡的都早,基本上晚飯過後,稍微忙活一會兒,就要上炕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