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終於鼓足勇氣,想要勸大家息事寧人。
不過他剛上前兩步,就被山腰哥猛地一推,在地上坐了個大屁墩。
“你把我領到這兒來,就算完活兒了,其他的閑事兒,你特麼別多管啊!”
“就你那小老樣,信不信我放個屁都能崩飛你?
山腰哥一邊威脅著二柱,一邊來到了小鸝身前。
伸出鹹豬手,就想去捏小鸝的下巴。
“豬腰哥,鑽小樹林是個啥意思?”小鸝一臉無辜的問道。
在她旁邊,李倩倩笑吟吟的在望天兒,根本不理會院子裏濃濃的火藥味兒。
“你胡說什麼玩意兒?我是山腰哥,不是豬腰哥,你連山、豬都分不清楚?”
山腰哥被氣夠嗆,指著小鸝鼻子,氣呼呼說道。
小鸝很認真的盯著山腰哥的肥臉,又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嗯,我真是分不清你和山豬之間,有什麼區別呢!”
這會兒,那幾個小弟已經靠近我,抻胳膊撂腿兒的,想要跟我動手。
那我還能慣著他們?
腳走蛇弧,兩手臂如同兩張大弓,瞬間摟住兩個小青年。
砰——
一聲悶響,他倆的腦袋便撞在了一起。
等我鬆開手,他倆晃悠了兩下,而後躺在地上不動了。
收拾這些小青年,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
前後十幾秒鍾的時間,這些小弟都在地上找好了位置,短時間內,是沒法起身了。
再看向小鸝那裏,我發現山腰哥真被收拾成了豬腰子。
他兩隻胳膊僵硬的向外支楞著,動也不敢動。
在他手背上,赫然多出兩隻墨綠色的蜘蛛來。
很明顯,那蜘蛛是帶劇毒的,要不,能把他嚇成這損樣?
我看就差拿根竹簽子把他串上,而後放碳火上燒烤了。
“姐,親姐……求求你,把這倆小蛛蛛拿走唄!我從小就怕這玩意兒啊!”山腰哥冷汗都冒出來了,帶著哭腔告饒道。
我說:算了吧,咱們去忙活正事兒。豬腰子,這次放過你,下次你可別給臉不要臉。要是再在我麵前嘚瑟,我非卸了你中腿喂狗!
我算看明白了,他們根本不在乎蘇有房的屍體。
正常的死者家屬,剛看到棺木時,都得哭天抹淚的。
再瞅瞅這敗家豬腰子,心思哪兒放在這上麵了?他還有閑心,調戲良家婦女呢。
我估摸著,他要麼是蘇有房的遠親,沒啥人情味兒,要麼他們就是另有目的。
事後證明:還真讓我大致猜對了。
……
早飯是在二柱家吃的。
本來我的意思是,要回一趟西山腰,看看師父的狀況。
結果,李倩倩還是阻攔我,說等把灌木砬子的獵言狩語陷阱,布置完善再說。
守靈第六天,都折騰出這麼大的幺蛾子了,要是等到回魂夜,動靜不得更大?
她說的很有道理。
於是我隻能拜托白小跳,讓他就近上山,先幫我打聽一下情況再說。
早飯剛吃到一半兒,就聽外麵“噗通”一聲巨響,像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二柱家的棚頂,都被震掉灰了。
“尼瑪德——你咋開的車?豬撞樹上,你撞豬上了是不?這麼寬的土路,你卻非得往樹上撞?”
“草尼瑪的……老子的大金牙,都讓你給撞飛兩顆!”
外麵隱約傳來山腰哥憤怒的咆哮。
我笑了笑,心說興許是某個小弟,被我揍出後遺症了,結果一不留神,出了車禍。
對這類人,我沒有丁點兒的同情。
我可希望給他們守靈了。
“小鸝,你身上怎麼有那些玩意兒?你也擅長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