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說起這些話時,另外兩個小夥子已經翻身坐起,臉上同樣帶著懼怕和迷惑的表情。
金管家悄悄後退幾步。
他兩手攏進袖管裏,縮了縮脖子,在廟門和烏鴉身上快速瞥了幾眼,臉上表情有些複雜。
順著金管家的目光,我下意識的朝著土地廟再多看兩眼。
這土地廟不知道建成多少年了,早就殘破的不像樣子,好像山風刮的稍大點兒,它就得塌。
廟門早就沒影兒了,隻留下個門框子,一眼望去,裏麵黑乎乎的一片。
就算用天眼,也隻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景象。
真是奇了怪了,這荒郊野嶺的,誰會在這兒建一個土地廟?吃飽了撐的?
不管是修建什麼廟,那都是為了讓人供奉朝拜的,就算建在郊外,起碼應該交通便利。
這土地廟可倒好,藏在這麼個兔子不拉屎的山凹子裏,像是生怕別人發現似的。
在我簡單尋思這些時,鍾山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剛開始,我還以為聲音是從耳朵裏鑽進去的。可仔細一琢磨……臥槽,好像是在我心底直接響起的。八哥……那感覺,可邪性了。”
我點點頭,說邪性就對了,你趕緊說重點,為啥你們仨都遭到了邪祟鬧騰?是你們進到土地廟裏了麼?
既然兩腿失控了,那興許受到那聲音的蠱惑,他們會進到土地廟裏。
裏麵沒有陽光照耀,邪氣和陰煞氣更重,被髒東西鬧騰也在情理之中。
鍾山三人齊刷刷搖晃著腦袋,就跟提前排練過似的。
“你可太高看我們了,剛一聽到那聲音,我立馬就嚇癱了,哪兒還能進去查探?”
“也幸好這樣啊!真要是進去了,興許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鍾山一臉慶幸的說道。
鍾山話音剛落,陶巨基緊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吧!我怎麼沒聽到聲音,反倒是看見一件破衣服呢?
同樣被破廟裏的神秘力量吸引,靠近了廟門口,可感應到的狀況卻完全不同。
陶巨基眼裏,好像看見一件淺藍色、上麵繡有無數碎花的袍子。
那長袍劈頭蓋臉的飛了過來,直接把陶巨基蒙在裏麵。
下一秒,他就暈死了過去,比鍾山暈的還徹底呢。
第三個小夥子反應最快,也最仗義。
看到鍾山和陶巨基情況不妙,趕緊上前,像拖死狗似的把他倆拖回來。
可剛回到眼前這地兒,他就一陣天旋地轉,跟鍾山他們組團暈了過去。
陣型保持的倒是挺好,仨人的腦袋瓜兒,正好圍成個三角形!
“他倆都有異常的感應,你就沒有?”我看向最後一個小夥子問道。
“回八哥的話,異常的感應還真有,恍惚的,我好像……看見一柄錘子!”
錘子?
這就更離譜了,難怪錘子也是髒東西蠱惑活人的手段?
……
金管家派人扶著三個傷號,躲的更遠一些。
我反手拔出殺戮刀,悄悄放出小青在前探路,一步步向著土地廟走去。
“呱——呱——”
走到楊樹下,那兩隻烏鴉撲扇著翅膀,發出兩聲刺耳的叫聲。
先不說這叫聲難不難聽,冷不丁的叫喚這兩聲,便讓破廟附近的氣氛更加壓抑。
我手裏也就是沒有彈弓子,否則,非得把它倆的中腿彈下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