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悠一個晃神兒,視線重新聚焦起來。
我的右手緊握著殺戮刀,刀尖向前,時刻保持著衝殺的姿勢。
左手巴掌按在古甕的甕口出,從掌心處,傳來如同摩擦皮革一樣的粗糙感。
“我……一直站在這裏?沒有……動過?”我不著痕跡的擦掉眼淚問道。
霍飛蛾和鬼奴齊刷刷點頭。
“那……殷火他有沒有出現過?”我再問。
他倆齊刷刷搖頭。
隻有小黑妞滿臉惋惜的盯著我,“哎,那麼多好吃的,都便宜了你一個人!我就納了悶兒,你真能吃的過來嗎?”
“你跟我說實話,她……是不是傻?”
我沒搭理她的胡言亂語,伸手在甕身上仔細摸了摸。
和我預感的一樣,我沒有感受到任何妖邪氣息!
左右看了看,發現破廟裏的陰煞氣息,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
地麵上那些幹屍,表麵皮膚以極快的速度潰爛,而後留下一地森森白骨。
雖然看起來有點兒瘮人,可那邪性的氣息,終究是不見了。
我在古甕前靜靜站了老半天。
邪靈的陰煞道法,真是讓人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興許,就因為她是不死活靈的緣故?
從她口中說出不死活靈與不死陰靈的差別,這些話,信得過嘛?
我讓霍飛蛾、小青等回到我身上,到外麵喊進來幾個小夥子。
剛開始,他們還唯唯諾諾的、顯得相當害怕。
直到我拉下臉來動了真火,又有金管家在旁邊吹胡子、瞪眼睛的嚷嚷著,他們才不情不願的走了進來。
我吩咐:去縣城買副上等棺木回來,等給這古甕下葬時,我要親自在場。誰要是敢讓古甕出現丁點兒磕碰,老子踢碎他尾巴根兒!
邪靈將那些怨恨轉移給了我,被我偽陽源所吸納,而她又貌似解開了心結,了然一身輕、淡然赴陰冥。
這個古甕隻是變成了“空殼”而已,甚至裏麵有沒有殘缺的半截屍體,還說不準。
我這麼做,隻是讓自己略微心安吧!
至於原因……特娘的,誰能說的清楚?
接下來直到次日清晨,我始終心神不寧,好像有些東西,從我身上離開了。
我不太相信:給龍哥守個靈,結果遇到的邪靈就和我有關聯?
這也太巧了吧!
此外,在土地廟裏我見到很多怪異景象。
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
龍哥的陰魂,有沒有跟著她離開?她是不是真的進入到了陰冥之地?
“八哥,我……我……”
第二日守靈過後,我正要領著杏兒離開,就看到侯楠急匆匆趕來。
話還沒說完一句,他跪在我身前,梆梆梆——磕了三個響頭。
我心說,這小夥子倒是有個性,一言不合就磕頭,這是個啥習慣?
我側身避開他的行禮,等他磕完頭、腦門子沾著草葉雞粑粑啥的站起身,我這才說道:“一大早上的,你又莫名其妙的出現?”
“莫非——龍哥又給你托夢了?”
以前我總認為,白天瞎幾把尋思太多,結果晚上才會接著做夢。
守靈到現在,我可不這麼認為了。
陰魂,尤其是死相、死因淒慘的陰魂,對世間年年不忘,很容易將心思寄托在至親好友身上,出現各種匪夷所思的夢境,也就不足為奇了。
侯楠微微愣了愣,旋即臉上露出喜色。
“龍哥說得沒錯,你果然是咱指頭幫的大救星。你……你也是我的大恩人。”
“八哥,為了報答,我願意——重!出!指!鋒!”
侯楠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沒聽懂,“指鋒”到底是個啥意思。
不過隨著侯楠向我靠近兩步,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驟然而升。
我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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