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龍哥和小娘接觸的時間並不長。
就算那會兒小娘真能懷孕,可她畢竟當場自殺了,死人咋都不可能生小孩兒的。
可怪異的是,我就是有這種強烈的直覺:覺得侯楠是小娘的骨肉。
最近也不知道是咋滴了,心底生出直覺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感應的事件愈發的清晰。
興許,是和我去過陰冥之地有關?
聽我這麼一問,龍哥的臉色驟然一變,“你……你怎麼可能想到這方麵?誰……誰說侯楠是我親生兒子?”
後來我才知道,自打從南疆回來後,龍哥就得了一種奇怪的病:他褲襠間的禍根,從尾端開始潰爛,慢慢的向前麵蔓延。
足足過了小半年時間,整根都爛掉了。
換句話說,龍哥是個不完整的老爺們,他以前上廁所,那都是蹲著的。
我忽然提到生兒子的事兒,龍哥頓時就誤會了,還以為我埋汰他他沒嘰嘰呢。
我說道:“侯楠不是你兒子?那他加入指頭幫後,憑啥那麼賣力的幫你?”
“你真以為你個人魅力夠大,能吸引別人為你賣命?你以為自個兒是劉備呢?”
龍哥再次發揮他厚臉皮的精神,說道:“兄得!你可真是金口玉牙啊,這事兒都能讓你猜到?”
說過幾句沒正行的話後,龍哥臉色旋即鄭重起來。
“她當時說的兩句話裏,第一句是:沒想到會是你?第二句是:將來若是離開了我,你會斷子絕孫的,你現在還確定要我嘛?”
“媽了巴子的——這小娘們簡直就是烏鴉嘴啊!那會兒我又聽不懂她的話,結果……陰差陽錯的點了頭。”
“艸的,要不是這樣,我現在……我活著時……哎,幾把真夠愁人的。”龍哥絮絮叨叨說道。
當然,事後在得知龍哥的身體狀況後,我才十分的理解,他為啥說最後一句話。
不過當時並不知道,還以為這家夥就是喜歡說髒話,滿嘴跑髒字兒呢。
我在心裏尋思,在剛見到龍哥時,小娘就判斷出一些事情,猜到了兩人之間的孽緣。
她這份本事,興許就是破廟裏的土地像給予的。
我十分的納悶:是龍哥的運氣太差,碰巧遇到了一個擁有神秘力量的村落?
還是說南疆的很多村落都是如此,都在供奉著類似於神鬼的恭像呢?
當想到這裏時,我忽悠一下,回想起道爺曾經跟我提過一嘴。
他說北域蠱、南疆蠅,都是相當神奇的手段,讓我以後有機會,都去見識見識。
這麼說來,龍哥是栽在那神秘的蠅蟲手裏?那是個啥玩意兒?為啥始終沒聽龍哥提起過?
我向龍哥簡單問了幾句,發現在這事兒上再問不出有營養的東西,我便轉移話題,問到了古甕上麵。
龍哥說:他也是稀裏糊塗被拘進了古甕裏。
至於誰幹的?通過哪種手段?出於什麼目的?……這些,他統統都不清楚。
在臨死前,有人曾單獨找他密談過。
可兩人談話的內容,甚至對方的長相,在龍哥心裏都是相當模糊。
就像這些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似的。
不過拘在古甕之後的事情,龍哥倒是記得很清楚。
他被邪靈鎮壓在古甕最底端,狂躁積鬱的陰煞氣息,差點兒把龍哥逼瘋。
好在對方相貌極美,身段又好,讓龍哥倒不至於太過寂寞。
我撇了撇嘴,心說邪靈手腳被砍、五官被挖成了黑洞洞,她哪兒有什麼好身段、好相貌?
這龍哥變成陰魂後,眼光就是不一樣,跟瞎也沒啥區別了。
至於遭到陷害、卻沒發現凶手……我覺得很可能是因為對方以道行手段遮蔽了龍哥的鬼眼。
這人的陰陽道法相當的精深。
如果他是耿財的話,往後我想借用鬼仆、鬼奴來對付他,可就難上加難了。
了解過龍哥的過往,我開始重點打探指頭幫的消息。
包括秋毛、黑熊等得力幹將的特點,錢財的來路去處,核心層級的管理模式等。
李倩倩說過,讓我往後善用指頭幫這些弟兄,將來不僅能用來抗衡麵目全非的守靈門,更可以在登上陰山時派上大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