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猶未盡的收起大哥大,琢磨著她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小鸝真懷上了?剛離開白小跳沒兩天,就開始出現了孕期反應?
咳咳——
我都能想象到,等白小跳聽到這個消息時,他會露出啥表情來。
有過這個小插曲,我的心情就格外的好,對李倩倩的思念,也被衝淡了一些。
興許我前後的情緒反差有點兒大。
等再回到屋裏,看向付岩時,他就被我瞅的直發毛。
“老大,你臉上怎麼掛著既溫柔又淫邪的表情?你不會是……是想對我……想對我那具屍皇,有不好的企圖吧?”
嘎?
我覺得,我的笑意應該瞬間凍僵在了我臉蛋子上。
因為我想往外翻楞翻楞牙花子,結果都沒成功。
我眯縫著眼睛,盯著付岩的腦袋,心說嘖嘖嘖……瞅瞅人家這腦瓜子是咋生長的呢?
他腦子裏積的水,估摸著都快蓄成一片湖了吧!
——
——
晚春過後是初夏。
很奇怪,原本淅淅瀝瀝的下雨天,忽然間就沒了。
火紅的太陽,成天死皮賴臉的掛在天上,把地麵烘烤的火熱一片。
有些水分不充足的田地,地麵開始出現龜裂。
幹裂出的一塊塊泥土,看著就像是烏龜殼背上的古怪紋路。
再能忍耐的老農民,腰間都得別著個水壺。
長的再醜的小娘們,腦袋上都得戴個草帽。
因為醜不要緊,要是再被曬的黢**黑,那是真沒法嫁人了。
“哎呀,哎呀——瞅瞅你,比老農都勤快,一大早的就往山上跑,想逮你個人影兒,也忒不容易了!”
“你跟我明確再說一遍:小鸝她,真是懷上了?”
這大半個月來,白小跳糾纏我的次數,把手指頭、腳趾頭加在一起都不夠用。
這貨還相當的執著。
不僅每次都問同一個話題,甚至連問話的用詞,都沒啥改變。
一點兒新鮮感都不給我。
我揮舞著鐮刀,割開地麵有些蔫吧的草葉,而後用鐵鎬開始刨坑。
“嗯啊,那是李倩倩說的,沒聽到小鸝親口承認。”
“不過,那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心裏就沒個數兒?非得到我這兒確認幹啥?”
我被白小跳這話癌晚期患者,折磨的不行不行的,思維都有些麻木了。
略微一琢磨,好像我回答他的話,也沒啥新鮮感。
白小跳叼著一根草棍,兩手掐腰望著遠方,擺出道爺頂風尿三丈的氣勢。
“嘿嘿,你想多了,我就是聽你重複一遍,而後心裏再樂嗬樂嗬。有數!咱心裏能沒數麼?”
“喂!我說——心愛的姑娘,你等著我!我早晚要用八抬大轎把你抬回來,給我生十幾二十幾個娃兒,讓他們滿地爬啊——”
說到後麵一句,白小跳嚎嘮一嗓子,冷不丁的就提高了音量。
趕得也巧,迎麵半山腰上,正好有個老頭兒領著他閨女上山。
聽到白小跳那麼一叫喚,那小娘們腿一軟,差點兒沒順著山坡、滾落到大溝裏。
“哪個敗家的癟犢子在胡亂嗷嗷?有能耐你就站原地別動,等會兒看我拿鐮刀,摟折你三條腿兒!”
“還生十幾二十幾個?你當是生豬羔子呢?你想讓俺家閨女生到退休咋滴?”
腳脖子一軟,我也差點兒掉大溝裏。
原來對麵那老漢,才是跟白小跳對路的老丈人(嶽父)啊!
嬉鬧過後,我便繼續開始削枝杈、挖深坑、布陷阱。
村兒裏人都喜歡開玩笑,敞亮,誰也不會把剛才的事兒真放在心裏。
“我說老鐵,你這些日子,一直在山上挖啊挖的?你是想讓滿山的野獸都絕種咋滴?”白小跳十分不解的問道。
我呼出一口長氣,轉圈望向遠處以及更遠的一些地方。
這二十多天以來,我一直在布置獵言狩語。
因為……我想做一件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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