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過侯楠的事情,我把心神沉浸在心窩口,仔細打量著小黑妞。
這小家夥,把身子藏進重新注滿的黑池水裏,歪著腦袋,在認真感應著什麼。
當發現我心神來到她附近,小黑妞縮了縮脖子,語氣不滿的說道:“艾瑪——你咋比鬼還瘮人呢?每次露臉,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
“再一個,你挺大個老爺們,能不能總怔怔的盯著我看?咋滴?沒見過美人出浴呀?”
我知道,她這是心有怨言,惱恨我讓她24小時探查著李倩倩的動靜。
而且我從她那裏了解過,每次我心神出現在心窩口附近,落在小黑妞眼裏,那就是一張無比巨大的臉!
這麼誇張的一張大臉蛋子,冷不丁出現在她麵前,她心情能爽快麼?
這要是換成膽兒小的白小跳,估摸著,都能把他嚇出尿素來。
我撇撇嘴,說道:“你那是美人出浴?你那分明是黑妞泡火山泥好不好?水黑人更黑,要不是你開口露出一嘴小白牙,我還得找你好一會兒呢。”
當著秋銘的麵兒,我刻意避開提“黑”字,免得傷了她的自尊心。
麵對小黑妞,我就不那麼客氣了。
這小妞兒,吃我的、住我的,還死活不肯把藍淩門的隱秘透露給我。
要不是看她嬌小可憐,我早把她攆孤兒院去了。
“你……你這家夥,嘴巴怎麼這麼損?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肯幫你了。”
小黑妞撅了撅嘴,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卻是骨碌碌轉個不停,像是在盤算著什麼。
我還能不了解她的小心眼兒?
自打敖芯的靈蛇內丹破損後,小黑妞一直惦記著,怎麼能從我這裏得到補償呢。
明人不說暗話,我開門見山說道:“你別跟我這些沒用的,再過三天左右,我就要炸毀附近所有的道場。到時候,說不準就要進行一場惡戰。”
“你給我交個實底兒,真要是和其他道門子弟打起來,你能發揮多大用處?”
我始終捉摸不透她的底兒。
在我感應裏,她頂多是“牙磨兒”中期的水平。
可不管在麵對不死活靈或是屍皇時,小黑妞都表現的無所畏懼。
她長的像是人畜無害,可內在醞釀的情緒,卻是無比的暴虐和凶殘。
那天晚上,我幫著柳二丫救助邵雪時,小黑妞曾去對付刺蝟精。
就那麼屁大會兒功夫,那刺蝟精被小黑妞啃的,就剩一地的毛了。
所以我很懷疑,小黑妞深藏不露,在刻意隱瞞著手段。
“能有啥用處?哼哼,你先別說這些,先說說,你能給我啥好處吧!”小黑妞討價還價道。
我早料到她會這麼說。
心意一動,一顆溜溜圓的銀白色珠子,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佛座蓮上方。
在那銀白色的珠子裏,蘊藏著極為狂躁、恐怖的氣息。
看似平滑的表麵,其實無時無刻不在變動著。
當出現細微波動時,便有輕微的“劈啪”聲傳遞出來,閃爍的電絲,發出璀璨刺眼的光芒。
雷霆珠!
正是落下的第九道劫雷,被我偽陽源消融,最終呈現出眼下的這個狀態。
我不是對球型有偏愛,而是在我體內自然凝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