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隻是耿言,他身後的錢禮、耿財,都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瞅他們的架勢,好像很想一哄而上,而後再像搗蒜一樣,把我砸個稀巴爛!
斷人錢財相當於害人父母,炸毀道場,就相當於把他們死去的爹娘,再做成標本了。
要說他們不恨我,打死我都不信。
聽我轉到了正題上,耿言正了正臉色,方方正正、黑豆腐塊一樣的臉蛋子上,露出一抹肅殺之意。
“好!朋友你果然是快言快語!”
“我別的不再多說,隻說咱們接下來的爭鬥。”
“三場過後,不論輸贏如何,我們轉身就走,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耿言說道。
我朝著他哥耿財瞥了一眼。
在他的大脖子上,還掛著那尊小型的黑煞佛。
道爺說過:黑煞佛一大一小,曆來都是成對出現。
當初,耿財太過大意,領著林菲菲外出溜達,居然把黑煞原佛留在了家裏。
那我還能慣著他?
在道爺的攛掇下,我十分順利的把黑煞原佛弄到了手。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對耿財那小號的黑煞佛念念不忘。
因為這玩意兒,實在是太給力了。
它能從地宮回廊,源源不斷的汲取陰煞氣息,而後再轉化為我的道行。
我很期待:如果能把一大一小、兩尊黑煞佛像匹配在一起,那威力應該會翻倍吧!
同時,不也算間接削弱了耿財的實力麼?
我搖頭道:“既然是比試,那不如掛點彩頭,這樣真打起來,也能使出全力。”
“如果我們贏了,我要他脖子上的那小黑佛像,要你親口對我說出一樣隱秘,要在他身上捅出三刀六洞,給我的幾個弟兄意思一下。這些,你們沒啥意見吧!”
小號的黑煞佛像,自然針對的是耿財。
讓耿言親口和我說出一樣隱秘,是我臨時改變的主意。
如果能以這樣的方式,探查出師父身死的秘密,那會省去不少的麻煩。
至於在錢禮身上,捅出三刀六洞,那是打算替我的那三個弟兄報仇。
我衡量過雙方的實力,如果真要動用霍飛娥、屍皇、小青等所有底牌,真有可能把這三人全部留下。
不過,我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甚至說不準要受重傷。
我還要去尋找李倩倩以及我的親骨肉,要去三玄門討來延經續絡草,救活道爺和付如卿二人的性命。
牽在我手裏的性命也不少啊。
所以,我暫時隻能以這樣的方式,給兄弟們做一個了斷。
耿言先是愣了愣,等回身和耿財、錢禮對了對眼神後,他們仨便哄堂大笑起來。
“哇哈哈……哎呀,你可真笑死我了,真沒想到,你的胃口這麼大啊!”
“我們倒是能拿出這些好東西來,可你呢?你們要是輸了,可能拿出什麼好東西能相匹配?”
耿言笑的像是挺豪爽,不過眼神裏閃過狐疑之色。
我知道,他開始懷疑我的身份,想要再次印證,我到底是不是張得水兒。
戴上千麵幻具,不論是我的相貌、聲音、氣質……都發生了巨大變化。
就算用道行仔細感知,都沒法把我和以前的張得水兒聯係到一起。
不過,有意無意間,我又特意暴露出兩者間的一些關聯。
就比如在炸毀道場時,我動用的獵言狩語。
雖然規模更恢弘,場麵更龐大,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回事兒。
我就是要讓耿言他們懷疑來、懷疑去的。
掩飾身份,不能遮掩的太過刻意,越是真假相摻和,就越難猜出真相來。
我不理會耿言的嘲笑,從身上慢慢掏出一樣東西來。
“啊?這……這是化蛟蛻皮?你……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