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和那正,都用狐疑的眼光瞅了瞅我,我咧咧嘴,沒肯多說。
我們討論的最後一件事兒,是關於師父。
師父已經變成不死活靈,以及他的境界重新邁入“拿鼎境”,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
問題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每一屆守靈門的掌門,都得是不死活靈嘛?
我覺得咋那麼瘮人呢。
杏兒完全站在了我的立場上,她說道:“小師弟,往後你可要提防著師父呀!他變成不死活靈,其本性已經和普通活人大不相同。
“不管他是追求永生也好,是為了完成守靈門的某個夙願也罷,往後他和我們,都是兩路人啦!”
在說這些話時,杏兒也有些傷感。
她似乎聯想到當初西山腰上、和樂融融的畫麵,也興許聯想到師父當年,手把手教她道法體術時的慈愛模樣,於是觸景生情,閃過很多想法來。
對此,我也深有感觸。
在我破穴開竅之前,師父曾把他當時一半的體術氣息,強行灌注到我體內。
所以後來耿言用銀針渡穴時,才會進行的那麼順利。
包括師父耳提麵授、教我守靈門道法時,那認真、關愛的態度,絕對做不了假的。
換句話說:師父曾經對我很好很好,卻突然間變得很壞很壞。
我就想不通:為啥好像一夜之間,就出現這樣的重大變化呢?
別說人家藍淩門了,我們守靈門到底因為啥,才會出現這樣的變故,我都還沒搞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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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揣摩人心、推理判斷這樣的事兒,柳二丫一向不上心。
凡事兒稍微需要動點兒腦筋,就得把柳二丫愁夠嗆。
所以直到那正離開,柳二丫還手托著下巴,擱窗台那兒往外望天呢。
瞅她那小樣兒,好像是憂鬱。
我就納了悶:望天兒看雲彩、小鳥啥的,也能把自個兒看出抑鬱症來?
秋銘則好像犯了精神病。
她怔怔的盯著手裏的菜葉子,再看看自己鼓鼓脹脹的小肚皮,沒來由生出一股悶氣來。
啪啪啪——
她連續抽了好幾下雷霆鞭,把屋子裏整的到處冒火星子。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的幫著滅火,恐怕床鋪子就得讓她給點著。
我說你給我消停點兒啊,秋銘!你這是精力過剩咋滴?要真是這樣,那等會兒我帶你去找付治權,你跟他痛快幹一仗,好好解解氣。
等會兒,我真是打算去趟老穆的小酒館,因為連番的變化,有些事情我又要提前了。
秋銘瞪著黑白分明的眼仁,衝我哼哼唧唧說道:“哼哼!打就打,誰怕誰呀?”
“不過,我要是打贏了,你可得答應我一樣請求!”
我沒把她的話放心裏,哼哈答應了兩聲,隨後就要出門看看乎爾巴。
這老頭兒,在屋裏悶頭搗鼓那老長時間了,都不知道他在搞個什麼名堂。
那三名煉屍門子弟,真有那麼重要?
值得耗費他大量的心血,讓他們完好如初?
這老頭兒的想法,可真是夠古怪的。
我剛要開門,杏兒像是冷不丁想起了什麼事兒。
“哎呀——師父既然變成了不死活靈,那我倆之間的毒焱誓,自然就破了,有些事情就不必再隱瞞你啦!”
“小師弟,你想不想知道,你老爹是誰?”杏兒神神秘秘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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