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說道:“在那半真佛的影響下,你們倆出現了分裂,是吧?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藍淩母蟲?”
“要是這樣的話,那不挺好麼?你倆還成了親姐妹,能做個伴兒呢。”
“我就搞不明白,你倆為啥非要你死我活呢?”
我是借著話題,想多打探些消息,同時有更充裕的時間做好盤算。
講真,不管在她倆當中選擇誰,我心裏都不爽的。
我憑啥一定要聽她們的?為啥從她倆裏麵選?
要是有可能的話,我倒是想選詩臣當母蟲,她乖巧聽話、陰煞道法又夠強悍,還能馱著我在地底下瞎溜達。
如果在詩臣身上,能再多出藍淩母蟲那樣的霸道蠱毒,那就更完美了。
當然,我也就是想想而已。
詩臣跟她們的基因、品種都不相同,想成為藍淩母蟲,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你開什麼玩笑?如果我倆沒見麵的話,倒是可以同時存活,不過會讓藍淩母毒大打折扣。”
“現在見了麵,我倆必須了結這段因果,否則我倆都要死掉。”
秋銘語氣顯得有些激動,輕聲嗬斥我說道。
我說你先等會兒再激動!你得跟我解釋明白,為啥一定要讓我選擇?我的選擇權,真能對你們產生影響?
開什麼玩笑,我跟藍淩門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真要細裏說,我還是被藍淩門坑害的受害者呢。
選擇藍淩母蟲這麼大的事兒,為啥要交給我?
我一沒有半真佛那樣通天的本領,二跟藍淩門沒有任何淵源。
她們這麼做,有些強人所難吧!
秋銘歎了口氣,“還不是我那名義上的老爹?他雖然弄不死藍淩母蟲,可有的是辦法禍禍咱們。”
“不知他跟域外密宗有什麼關聯,竟然弄來並稱密宗二寶的賭天咒。”
“賭天咒落在我們身上,不管是人是鬼,是獸是妖,哪怕對方是塊石頭,都要落進賭天咒的咒訣裏啊!”
道爺的賭天咒,一端落在藍淩母蟲身上,另一端則落在我身上。
冥冥中,我和藍淩母蟲早就建立了不可分割的關聯。
如果秋銘沒有忽悠我,一旦誕生新的藍淩母蟲,它就會受到我的製約,地位基本跟我鬼奴一個樣兒。
在秋銘解釋這些時,稚嫩女童聲音的藍淩母蟲,始終保持著沉默。
估摸著,秋銘說的這些都是實情。
她倆正處於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但凡秋銘有半句假話,恐怕對方早就出口駁斥了。
我歎了口氣,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既然是道爺的安排,那我還猶豫個啥呢?
秋銘原本就是道爺的親生女兒,而計劃又是道爺安排的,這個選擇很明顯嘛!
興許我的表情露出了什麼端倪,我能聽到秋銘“咯咯咯”的輕笑著,似乎為即將到來的勝利,而興奮不已。
另一隻藍淩母蟲則仍是保持沉默,但周圍空氣的流速,似乎隱然加快了一些。
有某種未知的氣機,在暗中湧動著。
我不想節外生枝,憑借記憶聲音的方向,向著秋銘一指。
“她……”
我剛剛說出一個字,確猛然間聽到秋銘一聲驚呼。
“你不要命了?你連賭天咒都敢違抗?二丫,你趕緊護住張得水兒,藍淩蠱毒全麵爆發啦!”
“張得水兒,你挺一挺!你……你千萬別死的太快!”
這些藍淩蠱毒,是那半隻蟲子不知多少年積蓄的力量。
現在被她傾巢動用,頓時如排山倒海一般。
我搖搖晃晃的,身子都站不穩了。
“怎麼會這樣?蠱毒怎麼會無形?”
“怎麼會繞過了我,全都鑽到了得水兒哥的身子裏?”
聽著動靜,柳二丫好像快哭了,啞著聲音說道。
後麵柳二丫好像還說了些什麼,不過我沒聽清楚。
我的身子忽然僵硬起來,連帶著思維也有些麻木,反應速度越來越慢。
“你這憨貨,我們合二為一怎麼了?不正是回到了最初的狀態?都怪你,現在情況變得不可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