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學,他就被王蘇梅給叫出去了,到這會兒還沒吃飯呢,從不習慣帶現金的他身上沒錢,林雪茹給他的那張銀行卡也落在家裏的枕頭底下,提著兩箱人民幣又有什麼用,肚子餓得嘰哩呱啦叫啊。
他原本是想去找王玉瑤的,可吃軟飯並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他隻好去吃硬飯了,那就是找他的那幾個學長。
“學長,誰有吃的?趕緊給我點,我快餓死了!”蕭逸風進門就叫喚起來。
幾個沒有午睡,正在吹水打屁的學長聞言麵麵相覷。都月底了,誰還有吃的啊,最後目光紛紛都集中到了一個人身上,如果這個宿舍裏到了這會還藏了吃的東西,那僅僅隻有徐肥子同誌了。
“額,看我做什麼,我,我沒吃的了。”徐肥子的表情與語氣都明顯告訴眾人,他言不由衷啊。
在眾人審判的目光下,徐肥子抗不住了,因為宿舍裏的這夥人很凶殘,都是稟著“坦白從嚴,抗拒打殘”的原則,所以這個胖子膽子很小,又非常無力的,還很堅難的開了口:“我,還剩,僅僅僅隻剩,一包,唯一的一包方便麵了!”
“嗯?!”眾人的喉嚨裏發出了一聲類似禽獸類的悶響,那意思很明顯了:既然還有一包,此時不拿出來更待何時?
徐肥子的表情非常痛苦,要他拿方便麵給蕭逸風就像是要他拿媳婦來招待別人一樣,相當不情願的掏出了櫃子的鑰匙,動作緩慢地開了鎖,然後迅速地用肥胖的身子擋住眾人的視線,僅僅把櫃門打開一條縫,就探手進去摸出了一句方便麵扔給蕭逸風,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鎖上了櫃門,仿似那裏麵藏了個女人似的。
蕭逸風接過方便麵,餓得有點急的他也懶得管那麼多了,撕開封口就“哢嘮哢嘮”的啃起來,那聲音仿似在嚼骨頭似的,聽得眾人一陣心酸。
“逸風學弟,你幾頓沒吃了?”彭成飛弱弱地問。
蕭逸風的嘴吧沒空,隻好豎起一個指頭回答他,眾人瞧得大寒!
楊浩宇走過來,語重心腸地道:“逸風學弟,就算你不想回答,也不能這麼沒禮貌的,這樣沒禮貌是很不對的,你彭成飛學長雖然人品不怎麼地,可怎麼說他也是你學長,你應該尊重他,不應該侮辱他,盡管他確實是很欠侮辱。”
球場歸球場,在其他地方該玩還是要在一起玩的,所以楊浩宇還是對蕭逸風客氣的聊著天。
蕭逸風聽得眼睛都直了,趕緊把嘴裏的麵咽下去,委屈的道:“楊學長,我什麼時候侮辱他了,我不是回答了嗎,一個指頭啊,一頓啊。”蕭逸風再一次豎起了一個指頭。眾人又再次心寒,因為他向眾人豎起的是中指。
“肥子學長,你還有沒有麵了,再給我來一包。”蕭逸風三下五除二,僅兩分鍾時間就解決了一包方便麵,但是很明顯,他一點都沒吃飽。
“沒了,沒了,半包都沒了。”徐肥子的表情極為坦蕩地道!
幾人都點頭,因為徐肥子能在這個青黃不接的時候,拿出一包方便麵來已經真的很不容易了。大家都相信他是清白的,絕不可能還有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