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窖的時候,琉清悠渾渾噩噩的醒過來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她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對這個世界什麼都不懂。
她懵懵的走出酒窖,震耳欲聾的槍炮聲,把她嚇得又跑回了酒窖,她哆哆發抖的縮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被一個大酒缸擋住。
過沒多久,她又沉睡了過去。
而當時,遲夜匆匆忙忙來找她,見外套丟在地上,就以為琉清悠是被人擄走了,根本沒有仔細在酒窖裏找。
他滿腦的自責和懊悔,讓他沒有勇氣回來麵對琉墨。
他擅自與部隊失聯,獨自在荒山野嶺裏找琉清悠。
部隊以為遲夜和琉清悠是被墨洛溫爵綁走了,就沒有在城堡地毯式搜尋。把方向全部專注在墨洛溫爵的行蹤上。
但幸好,遲夜又返回了一趟酒窖,終於發現了昏睡在牆角的琉清悠……
“清悠的身體狀況都很好,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遲夜的尾音還沒落盡,琉墨就已經控製不住情緒的掉下眼淚,一時之間,激動到什麼話都講不出來。
“快去看她吧,希望她醒過來時,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你。”
遲夜凝在眼裏的淚水再也藏不住,滾燙燙的掉下,像是盼望這一刻許久,終於能見證到自己的好兄弟苦盡甘來。
琉墨狠狠的給他一個擁抱,之後就疾步走去琉清悠的專屬實驗室。
琉清悠睡得很香沉,嘴角微微上翹,像是正在做一個開心的夢。
琉墨坐在床頭邊,沒有喚她,就這樣靜靜看著她,看著她自己有一天,慢慢醒過來。
一年後。
偌大的房間裏,琉清悠躺在沙發裏,腦袋枕著琉墨的腿。
她手上拿著一本戶口本,狀似疑惑的問,“琉墨,我真的叫琉清悠嗎?”
“嗯……”琉墨滿眼溫柔,“你就叫琉清悠,是我未婚妻。”
“可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呢?”琉清悠皺了皺秀眉。
“別胡思亂想了,好嗎?”琉墨俯低身軀,薄唇輕輕印上她的紅唇。
琉清悠順勢抬起手勾住他脖子,將這個吻加深。
其實,她眼裏正淌著淚水,生怕被琉墨看見。
她當然知道自己叫琉清悠,她也知道自己是琉墨的未婚妻。
可是啊琉墨,你知不知道,我其實沒有失憶。
我隻是再怕你傷心,才選擇裝失憶……
琉清悠的眼淚終於滑出了眼角,涼涼的滑過琉墨的唇。
琉墨的心,瑟縮一疼,吻得更深,更緊。
清悠,其實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隻是我害怕再失去你,才配合你演這出戲……
夜裏。
琉墨用眼罩把琉清悠的眼睛蒙住,抱著她,走進了房間。
“搞什麼神秘呢?”琉清悠的心髒忽而高高懸起,跳得很快。
琉墨在她耳邊低聲說,“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琉清悠耍賴皮的把眼罩摘掉,話音還沒落盡,笑容立即凝固在唇角。
落地窗邊,月光照進房間,有道頎長的身影逆光而立。
月光灑在那男人身上,使他冷冽的氣息柔和了幾分。
他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動作有些機械。
他緩慢的伸出手,目光情深款款的凝著琉清悠,聲線低醇而動聽:“你好,阿蕾,我叫顧驚蜇!很榮幸,能與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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