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是寒假。
在我和修回到現實世界之後,過了一周多,就到了寒假。
和樹裏和好之後,她就和之前一樣把我這段時間欠下的作業全都帶回來了,我很好奇為什麼在說“不要做朋友了”之後,還會繼續幫我拿卷子甚至一張一張保留好。
“習慣了。”她翻了個白眼。
我現在回到和好之前可以嗎?
總之,現在的我,麵前有一遝厚大約是五厘米、每張都是8k大小、並且正反麵的卷子,以及幾本之前在做、但是我落下了幾十頁的學案和練習冊,我的心情極其的複雜。
“我跟老師說你得了重病去國外治病,然後把老師打給你父母的電話全都截到我家,我拉了個叔叔假裝是你家長。作為身殘誌堅的筱山暮鳥同學,老師表示,隻要你把這段時間的作業補完,就可以順利升學了。”
我……???
“我覺得還不如讓我去考試……”
“一堆很天書的公式——要試試看嗎?”
望著那一遝作業,我準備向逆卷修先生求助。
“修……”
“自己寫。”他沒看我,依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聽音樂。
我直接跳到床上,跨坐在他的身上,用手去捏他的臉,把他的耳機給扯下來,氣鼓鼓地說道:“再怎麼說我也是為了你才會落下這麼多作業的!而且,如果是修的話,這些東西都很簡單的吧!就和第一周目一樣,你稍微教下我、我說不定就會了啊。”
“那作業更要自己做了吧?”
“你可以每個章節留一張給我,讓我練習一下是不是學會了。”
他睜開一隻眼睛,看到我一臉認真,露出了頭疼的表情。
接著,他用手摟住我的腰,微微用力,讓我趴在他的身上。
他的呼吸噴在我的頸脖處,我清晰地聽到他一聲輕笑,然後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上下顛倒,躺在了他之前的位置。他雙手撐在我的身體兩側,距離近到他因重力垂下的碎發可以碰到我的臉。
“修?”
他盯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我知道了啊!”這個樣子,肯定是和第一周目一樣,要我用血來換取他幫我寫作業或者教我題目吧。
他依舊一句話也沒有說,隻不過眼底染上了些許玩味。
……我覺得不太對勁。
我已經放在睡衣紐扣上的手僵硬了一下,然後便被他握住。
“真是、越來越主動了呢——你是希望我這麼做的吧?”他抓著我的手,然後湊到我的胸口,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感受到什麼濕漉漉的東西滑過,配上他之前的話,整個過程都顯得色氣到讓人想打上馬賽克。
他的動作讓我連掙紮都忘記了,隻是怔愣著,一動不動。
“修……”
“真叫人沒辦法。”他突然鬆開了我,然後走到書桌前,接著回頭看向我,一臉無可奈何,“你怎麼還不跟上來。我報答案,你來寫吧。先解決一部分,然後我跟你講,剩下的你自己做一下。”
“哇!——”我瞬間滿血複活,跑到修的身邊直接抱住他,“修你太讓人感動了!我要給你頒一個‘最感動暮鳥獎’!”
然而我立刻就被提著衣領扔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
“拿著筆,寫。”
“好……”
*
一個小時過去了。
已完成的一遝已經超過了四厘米,剩下的都是每章節的最後一張,留給我來寫的。
“辛苦你啦,修!”看著完成了大半的作業,我整個人都很雀躍。
修躺在床上,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他睜開眼睛,望著貼了巨幅海報的天花板:“話說回來,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