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還是咬著牙不說話。
微微抿緊的唇,眼底他幾乎看不到的冷漠,隱隱帶了秦閔最討厭她的那分韌性和堅定。
秦閔又瞬間有些哭笑不得。
……哎,真是個白眼狼。
就是知道他不會奈她如何,所以才恃寵而驕。
但是她這個樣子還真是誘人。
他心頭再次湧上了想放棄教訓她的念頭,可是又一想,好像不不教訓也不行,他以為把她鎖在自己身邊了她就能安安分分的,他以為已經把她深深握在掌心裏了,而她竟然還可以在他眼皮底下和別人見麵。
秦閔歎息了一聲。
薄唇輕輕掠過她的額頭:“既然不說,那我也隻能按照我的辦法來整治你了。”
林木木打了個寒顫,抬眼去看就看到秦閔的唇正要落下來!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母親,想起來她的一生的不堪,都是拜自己的繼母所賜,而眼前的這個人卻是那罪魁禍首的侄子……她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一股深深的惡心從小腹湧起。
她試著掙脫了下。
秦閔不耐的盯著她:“我勸你放棄。”
林木木的字典裏從來都沒有放棄兩個字。她直接抬頭重重撞了撞他的下巴,秦閔果真吃痛收手,她也就趁著這個機會,像一條濕滑的魚從他手中掙脫開來。
剛出了門她卻又被秦閔給抓住了手臂。
秦閔臉色陰沉,眸色幾乎可以滴出水:“林木木,你不想活了?”
林木木越想越惡心,就一個勁兒的掙脫著,最後手腕上的吃痛讓她腦門一時混沌直接咬上了秦閔的手腕。
秦閔沒料到這點,不由吃痛的鬆手。
林木木卻有片刻恍惚。她怔怔的打量著熟悉至極卻也生疏至極的房間,忽然感覺有些氣血上湧。
她在做什麼?她在哪裏?身後這個人又是誰?
林木木想逃離,她匆匆下樓,剛邁出步子卻感覺腦子陡然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已經不受控製的跌了下去!
秦閔聽見砰的一聲墜落的聲音,仿佛晴天霹靂一般讓人肝膽俱裂。
“木木!”他駭到了極點。
衝過去想要把林木木給抱起來檢查她哪裏受傷了,可是剛跑到她麵前卻見林木木一直的在掙紮著。
有血染髒了她身邊的牆。
秦閔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口正像開了閘的閥門的流血。
“乖。”他盡力平穩著呼吸去掰她的手,“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這是簡易生正提著生活用品趕來,剛進了門就看到這一幕,嘴裏叼著的蘋果哢嚓就掉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秦閔扔他一個眼神:“叫急救車!”
左右是沒什麼大事。
那地上鋪著軟綿綿的地毯,她摔下去也沒磕到關節,就隻是最後著力點停在了頭上。
這才流了這麼多血。
傷口縫了五針,麻醉劑量還沒散下去,林木木正躺在病床上沉沉的睡著,臉色蒼白的幾乎可以看得清臉皮下覆蓋著的血管。
秦閔仍是在一陣陣的後怕。
簡易生小心翼翼的叫他,叫了好幾聲才算是把秦閔的心神給拉了回來。他怔了怔,道:“出去說。”
他簡單敘述了一遍事情經過,簡易生隻顧得咋舌驚歎,一時也不知哪個的錯多一些。
秦閔卻森然道:“我改變主意了,你現在去把威廉所有的黑料都挖出來,我要他身敗名裂再也翻不了身!”
簡易生自不敢違背他。
裹在意識外的黑暗一點點破碎,林木木睡了很長時間終於醒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對上了秦閔關切的臉。
“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或者是不是哪裏疼?”
林木木默默搖頭。
她的神誌還停止在最後迷迷糊糊的想到自己媽媽的時候。
她伸手摸了摸頭:“我的頭?”
“磕破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秦閔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牛奶還是溫熱的。
林木木也不做作,她餓的曆害,隻能先吃一點墊墊肚子。
秦閔心也難得靜了下來。
沉默了半晌道:“你以後不要見威廉了,他給我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恩仇,撞你和之後的種種的事他應該都是故意的。”
林木木怔怔的應了聲。
喝完了,秦閔伸手給她擦了擦嘴,毫不避諱的在她臉頰處吻了下。
“再睡會嗎?”
林木木這才反射弧突然找了回來:“你剛才說威廉?”
“嗯,你不是出去找威廉了嗎?”
林木木隻能閉嘴。
“他和我有仇,但是卻整垮不了我,於是就拿你開刀。”把杯子放在一邊的時候,他又看到林木木不屑的撇了撇嘴,那是她一貫不信的小動作。
他想解釋可想了想還是閉嘴。
二人沉默了很長時間。
秦閔歎了口氣:“你把身體養好了,我可以讓你同學來看看你,但是你也別再說要離婚的事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