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渾渾噩噩,又像是在陀螺告訴旋轉,大腦裏一片空白,並且身上也很快來了反應。
這……燥熱的感覺他不陌生。
咬牙切齒的低咒了一聲他轉身就推著輪椅進了浴室,這時間也顧不上這條腿了,直接把頭埋進了浴缸裏。
冰涼的觸感滑入五官讓他短暫的清醒了片刻。
那個紅酒……裏麵有東西。
第二日林木木被管家叫醒了起來用早飯,下樓時沒看到大廳裏有秦閔,微怔了片刻,“秦閔呢?”
李姐也有些不解:“秦總和陳小姐都沒有起床。”
成,陳慕華偷懶睡懶覺就算了,為什麼這泥古不化的秦閔標準的早睡早起的習慣也會破例啊。
李姐有些膽怯的道:“小姐,不然你把秦總叫下來?”
李姐最近拜她所賜做的“壞”事不少,現在當然不敢再犯錯。林木木摸了摸鼻子試著推了推秦閔的房門。
嘖,上鎖了。
“讓管家拿鑰匙。”
管家送來鑰匙來了房門,林木木打著哈欠走進去看到眼前情景終於是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陳慕華睡在秦閔的床上。
秦閔的輪椅在一邊。
林木木臉色陰沉,氣的一個勁的點頭說好,然後衝到各個角落裏翻找,終於發現在浴室裏躺著的秦閔。
管家連忙拉住她:“小姐小姐消消氣,這一定是有誤會的……”
“鬼才管他媽的誤會!”
林木木這次忍無可忍。
直接找來她端水給他擦拭身體的水盆,徑直接了一盆涼水直接潑在了秦閔臉上!
秦閔打了個激靈醒了。
林木木慢慢蹲下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神色驟冷:“這次我沒抓到你們在一張床上是我的失誤,不過秦閔你聽好了,陳慕華這個人我是一分一秒都不能看到。你也和她一樣,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你惡心!”
林木木恨恨離去的時候秦閔還雲裏霧裏。
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然後由管家扶著從浴缸旁邊一瘸一拐的直起身子。
看到管家的神色也不對,他皺眉道:“到底是怎麼了?”
這時一直在床上睡覺的陳慕華也醒來了,她怔怔的走到浴室門口,叫了句:“秦閔?”
秦閔微頓:“你怎麼在這裏?”
管家:“陳小姐好像一晚上都在這裏。”
“???”
秦閔入骨想要調查一件事情,自然是動動腦子和手指頭,自然是一切都一清二楚。
醫生聞了聞酒味,遲疑了片刻又倒了一杯。
頓了頓才道:“這酒裏麵有東西。”
他也知道:“有什麼?”
“春藥。”
難怪他喝了會全身燥熱。
秦閔揉了揉太陽穴,喝了一杯酒竟然讓他現在頭都是昏沉的,可見這酒的後勁有多大。
問簡易生:“酒誰送的?”
簡易生一時間不清楚。
“盡快查。”
他又看向一旁坐著始終低著頭的陳慕華:“我昨天同你喝了酒後就回了房間進了浴室,後來迷迷糊糊睡著了。你是怎麼進的我房間?”
陳慕華支支吾吾。
“我……我……”
秦閔冷冷道:“春藥的勁頭上來了想找我幫你?”
陳慕華臉色微白,有些想為自己辯解,可在對上他眼睛後才頓了頓又低下了頭:“我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春藥,就感覺身上燥熱難忍,就想著找你求助。”
像是擔心他不相信自己,陳慕華幹脆就舉起三個手指來發誓:“我對天發誓,如果我真的有什麼非分之想,我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秦閔神色微化。
“不用你立這麼毒的誓。”
他揉了揉太陽穴,想起早上林木木說的那些話,感覺真是燥熱的沒話說。
“先吃飯吧,等下我把你送走。”
飯吃到一半也沒見林木木下來。
秦閔終是盯向簡易生:“把林木木給我叫下來!”
簡易生:……苦差事都是我的。
剛剛試著敲了敲門就聽到門後傳來“砰”的一聲悶響,像是她把什麼東西給摔了。
“滾——”
秦閔額上青筋暴起。
片刻後卻沒有硬是衝進去把她提出來,而是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頭。
伸手端起麵前的碗,裏麵卻沒有銀耳。
他皺眉道:“小姐沒讓放銀耳嗎?”
“沒、沒有。”
李姐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說秦總不喜歡銀耳嗎,怎麼會今天主動問銀耳了?
秦閔把碗推了推。
“煮銀耳粥。”
李姐差點驚訝掉下巴:“煮多少?”
想了想他扔過她一碗銀耳粥,這次又出了這麼些事,她應該生氣的厲害。
“兩碗,不……三碗。”
李姐:“……是。”
幾乎是屏氣凝神的把這三碗粥按了下去,腹中翻湧著幹嘔的感覺幾乎要逼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