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閔感覺頭又開始痛了。
他沒什麼病痛纏身,唯獨是頭痛一直與他形影不離。他想著治病,吃藥、問醫、甚至不惜去尋求秘方。
但是都效果甚微。
頭痛依舊是時不時的就發作,像是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揉著他的腦筋,不順心時就讓他痛,痛的好像頭都不是他的似的再狠狠收手。
每次這樣痛過後就是一陣入骨的疲累。
好容易等他病情好了些,秦閔才收拾了下自己,看著鏡子裏頭發淩亂的自己,遲疑了下收拾了下頭發洗了個臉才出了門。
出門徑直來到病房前。
他在來的時候還沒忘了一捧玫瑰,玫瑰花嬌豔欲滴,很適合他要送給的這個人。
“木木?”
叫了幾聲並沒有得到人的回應,秦閔慵懶的眯起眼,還是輕輕的推門而入。
“木木,好些了嗎?我給你帶了花……”
話自然是戛然而止。
秦閔看到空空如也的病房和坐在一旁呼呼大睡的簡易生,感覺額上的青筋跳的很厲害。
絲毫不帶憐香惜玉的把簡易生給拍醒。秦閔努力保持著自己最後的一分耐性。
“林木木在哪兒?”
簡易生半夢半醒:“好像回家了?”
“回……家?”
“對。”簡易生可能是喝了一點酒,頭腦昏沉的不像話,也是腦子裏偶爾斷片,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更別說讓他說明白了。
秦閔四下查看看到不遠處放著的啤酒瓶。
額上青筋跳的很厲害。
他疾步出門下樓發動車子直奔家中趕去,他差點就忘記了,林木木是個什麼人,怎麼可能會束手就擒?
他匆匆趕到家裏。
李姐倒像是吃了一驚:“秦總怎麼會這會回來?”
秦閔的心七竅玲瓏,他立刻道:“小姐回來了嗎。”
李姐支支吾吾答不出來話:“那個……可能回來了……”
秦閔皺眉道:“結巴個什麼?”
他正上了樓跑到自己門前,忽的就撞上了剛從自己房間裏溜出來的林木木。
一瞬間,四目相對。
場麵尷不尷尬。
秦閔視線下滑定在她手上,林木木手上握著她自己的身份證銀行卡和護照,甚至還有自己喜歡的一些小玩意。
隻是帶了身份證和護照……
秦閔也沒空去理會這尷尬,他直接道:“怎麼回事?”
林木木支支吾吾。
半晌聽到秦閔又重複了一遍才臉色微變,她一向怕秦閔發火。
這下躲閃不急,林木木恨自己這點到背的運氣,一麵又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巴掌,怎麼這麼低的機率就剛剛被她遇到?
自己拿著這些東西能去哪兒?能幹什麼?
林木木摸著鼻子支支吾吾的道:“可能是我……我覺得這東西發了黴,所以想著拿著出去曬一曬,不過既然也是我的東西,我拿走也無所謂的吧?”
秦閔冷靜道:“無所謂。”
林木木正鬆了一口氣,還沒說出什麼卻聽得秦閔繼續道:“你定的幾點的機票?”
林木木臉色微變。
像是在好奇他是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計劃的。
半晌又才默默的道:“明天十二點。”
“去哪裏?”
“鍾楚所在的學校。”
秦閔淡定至極的從她手中搶過護照身份證,嘖了聲才繼續道:“我可以送你出去,你想出去做什麼也都可以,隻是我是是不會讓你去找鍾楚的。如果想瞞著我去和他私會,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
林木木怒上心頭,不管不顧的就要衝過去和他搶奪。
“秦閔,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和你一樣的齷齪不堪!”
“我們誰齷齪誰清楚!”
林木木沒有他高,更沒有他孔武有力,這般周旋肯定是搶不過他。而就在這兜兜轉轉的爭執中,林木木突然想到一個念頭。
她和秦閔好像一直是這樣,她是被他把玩在掌心裏的寵物,開心就寵著,不開心就露出原本真麵目。
她就是個被秦閔保護的太好的金絲雀。
她的生殺予奪全在於秦閔。
如果秦閔願意,那麼她將什麼也得不到。更不要說得不到,還很有可能會失去自己原本得到的東西。
命運就是這麼奇怪。
她當年心心念念的人,現在居然也會變成這樣。
可陳慕華就不會,姐謀劃是高材生,能幫助秦閔打理公司和事業,在外懂得察言觀色,在公司裏也知道避重就輕。
而她就是個咋咋呼呼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懂還要處處給他添麻煩。
如果自己是秦閔的話也看不上這個一無是處的自己。
林木木越想越委屈,後來竟然是直接順著牆壁就滑坐在地,她胡亂用手背擦了下臉,沒有故作成熟的裝不重要,而是伸手要去和他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