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木很想自己忍下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她張了張嘴又替自己感到委屈。
她向來是別人的頂罪羔羊。
無論是誰犯了事還是出了什麼意外,好像隻要把她推出去就是個免死金牌。
林木木又突然想起來楊莘。
現如今的明爽雖然是神誌不是很清醒也有病在身,可是她現如今的所作所為和過去的楊莘又有什麼兩樣?
楊莘為了那個鑽石的錢。
明爽是為了周翰林。
雖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可是在麵對這些事的時候還是統一選擇了汙蔑她。
林木木啞口無言,對於周翰林的指責和在周翰林懷裏委屈的蜷縮著身子畏畏縮縮的明爽,她依舊是無話可說。
半晌才悶悶的道:“隨便你怎麼說。”
周翰林皺起眉,剛要不依不撓的非要林木木去道歉,樓上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冷然桀驁,隱隱透著威脅和壓迫。
“周翰林,你膽敢動她一下試試。”
三人都是微怔,看著秦閔揉著太陽穴慵懶的下了樓走到林木木麵前,伸開胳膊就把她給撈在了懷裏。
他比周翰林高。
所以即便是穿著拖鞋,身著家居服這氣場也是讓人不容小覷。
林木木在他懷裏安安靜靜的,手指輕顫著,下意識的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秦閔視線停在明爽身上。
頓了幾秒冷冷的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周翰林冷然道:“沒什麼。”
秦閔卻有些想著不依不撓了:“我倒是看到了什麼,剛好剛才在二樓也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所以……”
他視線停在臉色蒼白的明爽身上。
“所以,道歉。”
周翰林立刻擋在了她身前:“秦閔,你不能總是無條件的相信木木吧?我剛才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了的,就是木木在出去的時候撞到了明爽!我知道你喜歡木木,你不能讓她受委屈,但是你也不能讓明爽受委屈吧!”
林木木心裏也有片刻動搖。
她覺得明爽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潛意識裏對林木木是帶了點憎恨感的,我的確,當初好像因為自己,周翰林一直在追逐自己,才導致她兩年前的確活的很是辛苦。
她拉了拉秦閔的袖子,小聲的道:“哎,算了算了吧。”
秦閔偏過頭,神色冷然桀驁。
隱隱透著幾分嘲諷。
“算了吧?”他的視線停在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明爽身上,冷冷的眯了眯眼,“不可能。”
“周翰林剛才看到了一切,巧了,我也看到了一切。我看到的是木木路過的時候衣角拂過明爽身上而已,但是她卻是戲精的很,當即就躺下了。怎麼,想著碰瓷嗎?”
明爽瞪大了眼睛。
看樣子特別的委屈,她伸手捏住了周翰林的胳膊,半晌才帶著哭腔的為自己辯解:“我沒有,你別聽他的……”
秦閔最擅長的就是打擊人。
他所謂的打擊人,一定是要把人打擊的在無翻身之地。
他最擅長做這種事。
明爽臉色慘白,像是被抽離走了所有的血色和活力,真是我見猶憐,就算是一向鐵石心腸的秦閔都差點動搖。
如果他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的話……
“我聽說你的病好像恢複的很好,現在都能想起以前的事了,也會說話了也會陷害人了,想必是全部想起來了吧?”
周翰林急忙擋在了明爽前麵。
顫聲道:“哥!”
他很少叫秦閔哥,從來都是有事相求,否則就是那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和互懟的。
現在居然顫聲說出了這話來。
秦閔冷笑了聲,按住林木木一直在鼓搗讓他閉嘴的手,冷冷的道:“我知道了周家的事,也清楚了你為這個女人做到了怎樣的地步,我很同情也很欽佩。我是想著幫你的,給你一筆資金讓你東山再起或者給你足可以過一輩子的錢都可以,隻是我突然改變了剛才的主意。”
周翰林和簡易生是最了解的秦閔的。
他這個人是完全沒有軟肋的,更是幾乎完美的無懈可擊。
如果……
如果沒有林木木的話。
如果有人說了一句林木木的壞話,都有可能會被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當初有一個小公司的老總看上了林木木,以為她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小高中生,要霸王硬上弓,結果在前往去找林木木的半路就被人攔住了。
至於如何處理的。
嗯,聽說好像被閹了,後來公司也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些林木木都毫不知情。
期間自然有不少的春心萌動的少年們給林木木送情書,但是也是被秦閔給扼殺在了搖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