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木再次搬了個小凳子坐在落地窗前。
外麵秋意漸濃。
她能看到的外麵寥寥無幾的行人也是裹得嚴嚴實實的。
外麵天地多大多好多美。
泛黃的銀杏葉,漫天飛的蒲公英,溫暖的陽光和不急不躁的微風。
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李姐收拾好了自己所做的所有差事,經過這幾天和林木木的交流中也已經輕車熟路的走到她旁邊坐著了。
“小姐在想什麼呢?”
林木木悶悶的道:“李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嗯……
也是。
她的所有心事都寫在臉上了,且昨日的風波和她與秦閔的爭辯李姐都有看在眼睛裏的,怎麼可能她會不知情?
李姐想了想也直言道:“小姐,我覺得這件事先生應該也是不知情的,他如果知道了的話,怎麼可能還穿著那衣服回來?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先生。”
林木木嗤之以鼻:“什麼啊,李姐你不懂,他秦閔說不準那天是跟著什麼鶯鶯燕燕出去吃飯玩了去呢,回來的時候故意留了一身的香水味和口紅印,是他秦閔故意用來氣我的。”
李姐咋舌於林木木的想象力。
“不該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何必呢?先生他不應該會這樣對小姐的啊。”
她是旁觀者,自認旁觀者清。
秦閔對林木木之間的情意可是她看的滿滿當當的,林木木在的時候不在的時候,她都把一切盡收眼底了啊。
怎麼可能秦閔會為了氣她而故意做的?
林木木撇了撇嘴長歎了一口氣這才繼續男:“李姐你看你這就不懂了吧,他秦閔是在告誡我,告誡我我這一生除了他我誰都不能依靠,並且我錯了他可以出去尋花問柳,我即便知道了也不能如何,隻能裝聾作啞。畢竟,我對付不了他。”
李姐還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小姐你還是不要再亂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有什麼事不能和先生坐在一起把一切都說清楚說明白了呢?”
“沒什麼好明白的。”
林木木悶悶的道,然後撐起身子道,“我可是把他從頭到尾都看了個清楚明白了,我不想要他了,也沒心情再和他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了。”
李姐驚訝道:“小姐你要幹什麼?”
“我要搬出去,不妨礙他了,免得他開房還要去酒店,多花了一筆錢。”
李姐再三阻攔:“小姐還是等著先生回來的,你們好好的解釋解釋,自然是什麼誤會都能解釋清楚的啊。”
林木木沒說話。
不過她知道今天早上秦閔出去上班的時候是告誡過李姐的,告訴她一定要把自己看的嚴嚴實實的,免得自己偷跑了。
自己跑不掉。
隻能在這裏等著了。
算了,等著就等著,左右這件事也不是她理虧,憑什麼她要畏頭畏尾的?
可是——
林木木看了看表。
已經十點了,秦閔依舊沒回來。
她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剛想給秦閔打電話逼問他為什麼還不回來,又覺得自己這電話先打出去這理都沒了幾分,便也忍住了。
這時候有短信過來——
“寶貝一會去哪個酒店?我已經給我老婆說了我今天不回家了。”
林木木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還沒顫著手回複過去那人是誰,那人卻又很快的發了短信過來——
“對不起啊,發錯了。”
林木木咬牙切齒,剛想著回複過去秦閔的電話剛好打了過來。
她立刻抓住了手機。
剛想著自己接通的,心裏別扭的那根筋上來了,她故意的等著鈴聲響到最後一聲才點了接聽:“喂。”
秦閔鬆了口氣。
接通了就好。
“我這裏堵車了,所以需要晚一會才能回去,你先吃點東西睡吧,不用等我了。”
林木木看著路線圖和最新發布的秦閔一直上下班走的那條路的交通狀況。
心下似是微微一疼。
帶著點苦澀的感覺,攪在心口胡亂翻滾。
她垂著頭,深呼吸了好幾口才淡淡的道:“嗯,我知道了。”
話說出來了,她自己也嚐到了自己嘴裏的苦澀。
一時也不知是哪裏來的怒氣,她直接握著手機大吼:“秦閔,你他媽的是有病吧你,想要開房想著和誰翻雲覆雨就去啊,誰攔著你了?還騙我說什麼堵車?哈,我現在就坐在電視前看交通,你那一條路根本就是暢通無阻的!”
秦閔一懵一懵的。
簡易生也聽到了林木木在那邊的河東獅吼,雖然是一直在按耐住笑意,但是關鍵時候還是要伸手幫秦閔一把的。
他接過手機來:“大小姐啊,秦總是真的沒騙你啊,我們真的在高速公路堵著的。本來說走那一條路的,結果它剛才在堵車我們就走了另一條路,結果……這一條路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