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爽感覺自己好像昏睡了很久。
腦海亂成了一鍋粥。
思緒翻湧。
到了小時候的場景,很小的時候她的母愛和父愛都是不缺的,反而還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後來,父親出軌。
一日離婚。
天翻地覆。
她夢到自己很小,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的母親回來,前段時間母親還是會回來的,後來母親也有了新的家庭,她怎麼也融入不進去,幹脆就自己一個人的住在了那房間裏。
房間太空曠了。
她害怕。
可是害怕也是要住。
不然她就沒地方去了。
別人告訴她,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也要笑,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笑,否則那樣的話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會被人取笑,取笑自己是個沒爸沒媽的孩子。
沒有爸媽。
聽著就可憐。
何況自己。
然後她立刻一直笑,別人問起來自己的父母在做什麼,她就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我爸媽啊,他們忙呢,幾年沒見過麵了。”
是啊。
有十幾年了。
她一直沒有安全感的。
從小到大。
都沒有。
直到遇到周翰林,她半開玩笑的和蘇明秀說:“你們覺得那個男生怎麼樣?”
彼時周翰林正買了一杯熱奶茶送給旁邊痛經的女生。
蘇明秀嘖了聲:“我感覺他像中央空調。”
明爽想了想:“不過我卻是感覺他很會照顧人呢。”
然後……
蘇明秀撞了撞她:“你喜歡他?”
“對啊。”
“那就去追啊。”
明爽一拍桌子:“說追就追!”
這是事情的起因。
現在回歸了最初時候。
明爽感覺自己好累。
好像是喝酒宿醉未醒。
酩酊大醉的那種。
她睜開眼,察覺到了脖頸和手腕上的沉重和涼意,她有些頭疼,剛要伸手去摸摸頭,半晌,突然感覺到了異常。
脖頸上有一條重重的鐵鏈。
手腕上也有一條。
明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這邊發現這房間似乎是很熟悉的,這裏……
可不就是周翰林的房間嗎?
那自己這……
她麵色蒼白,瞬間一點血色也沒了。
這時候,正好有人推門進來,周翰林端著飯菜和新鮮溫熱的牛奶進來。
他看到明爽醒了。
輕笑著招手:“老婆,你醒了啊。”
明爽臉色慘白的看著自己脖頸上的鐵鏈和手腕上的鐵鏈,這兩條鐵鏈還算得上很長,她能在這房間裏活動自如。
唯獨……
不能出門。
她立刻赤著腳下了床,床邊鋪就了一層說不上是什麼動物的皮毛所做的毛毯,毛茸茸的軟綿綿的,她卻感覺心格外的涼。
伸手抓住了周翰林的衣服。
她顫抖著聲音問:“你……你這是在幹什麼,我的手,我的脖子,還有我為什麼在這裏,你到底……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她聲音驚顫。
帶著厚厚的哭腔。
周翰林想了會,伸手把東西放下,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了毛毯上,輕笑起來給她收拾了下她睡的有些淩亂的頭發。
“我就是看你活的太累了,所以想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