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不敢再繼續往下想,直接把蓮藕排骨放在桌子上:“鑰匙有沒有?”
“什麼鑰匙?”
“木木房間的鑰匙!”
蘇術很老實的去找了鑰匙:“你直接敲門就好了,木木可能是沒起呢,你這麼冒失的闖進去小心她打你啊,她那起床氣……”
他記事記得還是很清楚的。
當初的花房。
蘇明秀和明爽,還有鍾楚林木木。
幾個人一起放縱的青春。
鍾楚直接道:“你不懂我就不和你廢話了,總之這件事錯綜複雜我不能和你再廢話了。”
蘇牧不為所以,把鑰匙放在鍾楚手心裏,老實巴交的撐起身子來叫他,眯著眼輕笑,“哥,不然我們打個賭?”
“什麼賭?”
“你現在闖進去絕對會被木木打一頓哄出來,要是被轟出來了也挨打了的話,你的那份蓮藕排骨就給我吃。”
這蘇術果然還是舊時候的習性。
懂不懂就猜想。
不過他的第六感偶爾還的確真的是特別的靈驗的。
鍾楚不甘心的問:“那要是沒有呢?”
“我就再也不打你這蓮藕排骨的主意了,你免費住在這裏,一輩子都不用交房租!”
“成交!”
不多時,鍾楚闖進去了,蘇術大神哉哉的舉起手來數了三個數,果然聽到裏麵有人砸東西摔東西和人在爭吵的聲音……
“鍾楚你你幹嘛啊?”
“我好好的睡著覺你闖我房間還掀我被子?”
“我失眠了一晚上剛睡著!”
……
準確的來說不是爭吵,單方麵的怒罵而已。
然後……
不多時鍾楚一身狼藉落寞的回來了。
對上蘇術微微攤手以示無奈的神色,他長歎了一口氣,指著桌子上的蓮藕排骨:“你吃吧,不夠鍋裏還有,如果還不夠,我就再給你做一點。”
看吧,都說了他必定會贏的。
林木木的確是失眠了。
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最後還是在半夢半醒兜兜轉轉。
夢魘。
睡了會就陷進去了,十分鍾的夢魘,她心有餘悸了一整夜。
夢裏是自己十三歲的年紀,愚蠢可笑的像是個傻瓜似的推門而進,剛好看到秦閔和另一個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場景,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她看的清清楚楚。
也分的清清楚楚。
可有時候,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未必就是好事。
林木木惡心透了。
她睡到下午起床,化了妝收拾了下眼睛。
還是決定出門。
鍾楚叫住她:“你去哪裏?”
林木木想了想:“有些事,真的,我不找秦閔說清楚的話我不會甘心的也不會放下的。我這個人不算豁達到可以拱手送他們幸福,可是也不算窮凶極惡到明知道他不喜歡我還死纏爛打的厚臉皮的追著他不放的地步。”
鍾楚似懂非懂:“so?”
“所以我就要去和他說清楚,無論是幾乎還是以後兩不相欠,都是我和他的事了。”
鍾楚微微皺起眉。
本是他應該鬆一口氣的,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林木木的情感是一種怎樣的存在,而隻有她和秦閔徹底分開了,他才會有可能和林木木走到一處。
不過時至今日……
他竟然也會覺得秦閔這個人,這麼可笑而無辜。
他說:“你需要我和你一起嗎?”
“不用。”林木木淡定的很,“我的事當然得我自己去處理了。”
她已經想了好幾天了,這就好幾乎每次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以淚洗麵。
一遍遍的去想和秦閔在一起的時候……
自己小時候的時候。
秦閔的那時候。
然後再畫麵一轉,她想到事到如今的場景畫麵,秦閔和陳慕華金童玉女,商業上典型的強強聯合。
他們認識了太久。
也相互扶持著走了很久。
這世界上,男女之間怎麼會有純潔的友誼存在呢?
特別是,這陳慕華為秦閔做了這麼多。
一次又一次的鋌而走險。
一次又一次的舍身救人。
林木木當時不明白,那車禍慘重,怎麼每次傷及到的都是陳慕華,後來長大了一些也就明白了一些,她是清楚的,自己隻有重傷才會換來秦閔的心疼,而隻有自己特別脆弱才能喚醒男人的保護欲。
她步步為營,一句話一個眼神都算計的有條不紊。
而自己卻是個傻子,不折不扣的傻子。
哎,自己對自己也算是無話可說。
別人說她幸運說她年輕漂亮。
可她清楚自己就是個單純的傻子。
什麼都改變不了自己是個傻子的事實。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被秦閔和陳慕華欺騙了這麼多年。
自己處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