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生貿然的也不敢去追,但是根據剛才林木木眼底通紅的情況來說……
理應破鏡重圓了才對。
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幹脆還是輕輕推開了房門去找秦閔。
“大小姐剛才來了吧?”
“嗯。”秦閔正打量著自己的胳膊,傷勢的確是特別輕,跟撞他的那人比起來的話,的確是險中求勝上天保佑。
秦閔皺了皺眉,“不是同你說過了嗎,這件事先暫時瞞著林木木,你怎麼告訴她了?”
簡易生覺得自己做的是個吃力不討好的生意。
可是從剛開始說的話,他理應該是做的事是皆大歡喜的啊。
哪裏錯了?
“大小姐一向是遇到什麼天大的火氣的時候,隻要看到你生病難過的樣子,就會什麼氣也沒了,現下你傷到了,你哄哄她再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嗎?你從小到大就是看著她長大的,她那小心思和她的為人你是不清楚還是怎樣?怎麼的,這象征性的和你爭吵要離婚就是她想吸引你注意力罷了,你至於嗎?不就是她的脾氣嗎?你容忍這麼久了再多幾次又怎麼樣了?”
簡易生又輕輕皺起眉,頗為嫌棄的道:“反正這事本來就是你錯在先的,你讓讓她就好了啊。”
是的。
理應這樣的才對。
秦閔一直都是這樣的,雖說大多數的確是被氣的夠嗆也著實和林木木爭吵的昏天暗地,但是最後都是他先低頭認錯的。
這成了一種習慣。
可是現在……
他聽著簡易生的話頭疼的不得了,半晌也沒有說出什麼所以然的解釋的話出來,隻能是輕輕的皺起眉來問其他的事。
“我讓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看他不想說簡易生也不打算深究到底。
隻是感慨著林木木又想著秦閔這麼說了這麼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顧慮。
他想了想。
“那個貨車司機的社會關係我調查清楚了,曾因酒後駕駛意外撞死過人,監獄裏待了十幾年,前段時間剛剛出獄。而昨天的時候他出門了,說是有人找他談一次生意,而今天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不久後就撞到了你。”
秦閔冷笑,“巧合嗎?”
“應該不是。”
“我覺得也不是。”
他轉了轉脖頸,眼底陰鷙冷然,“他接的電話是誰打的?”
“那人做了保密處理,根本無法下手,不過……我意外得知那人就是和他談生意的人,聽他兒子說,那人被他稱呼為二夫人。”
二夫人?
那……
嘖。除了方百卉還能是誰?
秦閔轉了轉脖子,有些慵懶的皺起了眉。
“還真是不想活了。”他說,“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和境地了,我也不會再給他們兩個留活路了。”
簡易生打了個寒顫。
“秦總,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察覺到最近的風聲是挺曆害的,好像還有人質疑林家裏麵是不是內訌,也有人……”
他遲疑了一瞬說:“也有人說秦總你打著上門女婿的名聲在控製著大小姐,吞噬著林家的產業。”
秦閔有短暫的沉默。
他冷笑道:“這都是誰放出來的消息?”
“暫時不詳細。”
他眸底冷徹孤絕:“方百卉和林斌,看來我真的是不能再小瞧他們了。”
簡易生一聽也是有些急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秦閔很是頭疼。
他閑適淡淡的提起來一旁的大衣起身出門:“他們兩個人,意外得知了我才是林家的兒子的消息,而木木的身世他們還沒調查出來,為了能分一杯羹,他們從剛開始就機關算盡。”
果然……
簡易生臉色微變:“你的身世……不能藏的挺好的嗎?”
“怪我眼瞎心軟,居然會為了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而送了自己的血而讓他們發覺到了一絲的蛛絲馬跡。”
秦閔冷笑:“不過很快,很快我就能處理好。”
簡易生心下了然了。
也難怪秦閔會說這麼多話做這麼多事了,這秦閔是出了名的爆脾氣和爛心性,一向是沒什麼耐心不算是心軟的人,那是典型的眥睚必報。
方百卉和林斌……
他有些印象。
也不是省油的燈,小人行徑。
簡易生皺起眉,突然又想回來剛才秦閔和林木木的爭吵,他臉色微變,道:“怪不得剛才秦總你和大小姐又吵起來了,你就是想著故意支開她,然後好處理這邊的爛攤子!”
秦閔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看的簡易生立刻想起來了自己剛才的質疑一種心虛,他淡淡的道:“你的腦子終於回來了。”
簡易生鬆了一口氣。
他就說嘛,秦閔和林木木那就是天生一對。
急救室的燈剛剛滅掉。
醫生和護士很快前前後後的出來,醫生大致瞥了一眼:“誰是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