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越是表麵上光鮮亮麗的人,背後裏藏匿的就有可能越是狼狽不堪。
有人高高在上大權一攬。
也有人卑微如塵埃整夜整夜的失眠。
誰也無法憑借著自己的一雙眼去打聽人,也無法憑借別人的嘴巴去了解人。
人這個東西太複雜了。
錯綜複雜起來,就想是洋蔥。
剝開了皮,流著淚一層一層的剝皮,最後看到肯定是空的。
因為人心本來,也就是空的。
簡易生要進羅家的時候被管家攔在了外麵,管家麵色上也格外的尷尬,全任憑簡易生說盡了好話也不肯讓路。
簡易生終於是接近於無奈的崩潰了:“管家,我啊,我是簡易生,我的大小姐林木木是你們先生的外甥女,她經常提起我的,並且我來這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啊!”
管家麵色複雜的道:“對不起,先生吩咐過的,不許秦閔和任何與秦閔有關的人入內。”
“why?”
“表小姐近日家總是以淚洗麵,難過不已,都是因為秦閔,我們先生萬分氣憤,所以……”
原來如此。
……
哎。
簡易生頭痛的想,這都是秦閔造下的孽緣啊。
“我就是來和大小姐說幾句話的,我就說幾句話,實在不行的話我還可以給大小姐打電話,你在旁邊聽著就行。”
管家為難的遲疑了會,艱難的道:“說的話個秦閔有關係嗎?”
“呃,可能是有著八竿子才能打的著的關係吧。”
管家立刻道:“那就不行了。”
“……”
簡易生費勁口舌,感覺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都要被磨破了,也沒說服管家,正歎著氣要回去的時候,管家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連續說了好幾聲是好幾聲可以,這才回身叫住了簡易生。
“簡先生你等一下。”
簡易生回頭問:“怎麼了,是不是現在就可以讓我進去了?”
管家搖頭道:“不是。”
“那是什麼?”
管家麵色複雜道:“剛才先生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正在醫院裏和秦閔聊天說事,而表小姐最近的確是特別的難過,現在好不容易平複了一下心情好了些,擔心會見到簡先生又難過。我們先生有所顧忌,所以暫時不能放簡先生進去看望表小姐。”
原來是這樣。
簡易生一向心思縝密,自然猜到了這羅似錦是怎麼個七竅玲瓏的心思。
不過……
簡易生輕輕的擦了擦鼻子。
這些事不是他該擔心的事,他也沒必要再為之操心了。
不過~
秦總啊,你那邊應該不怎麼好過了。
的確是不怎麼好過了。
秦閔淡淡的抬起頭和坐在他對麵的羅似錦對視,他神色淡然,波瀾不驚,透著幾分的冷然的感覺。
秦閔頭疼欲裂也不知道羅似錦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
他皺起眉:“舅舅。”
羅似錦點了點頭,頓了頓又道:“以後不必再叫我舅舅。”
“什麼?”
“你不是說過了嗎?你要和木木離婚的,時候山長水遠不假,你是你,她是她也不假。”
羅似錦倒是還沒主動說過要他們離婚的話。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隻有秦閔能護住林木木周全。
不過……
他皺起眉。
“舅舅,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這麼說的原因很簡單。”羅似錦覺得心煩意亂,他從懷裏掏出來一支雪茄握在手心裏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也知道你的身世和由來,雖然是一次意外,可你到底是林老頭子的兒子。”
這些事他竟然是知道的。
秦閔皺了皺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遲疑了會:“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早了,方百卉第一次和你撕破臉的時候拉上了我,當時她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多留個心眼,意外知道了你的身份。”
原來如此。
難道羅似錦當時已經金盆洗手,卻還是和方百卉一同想著對付他。
是他知道了自己才是真真正正的林家人,而林木木不過是個外人,他怕自己會把林木木掃地出門才會和方百卉站在同一陣營裏,也才會那樣做。
到了後來他知道了秦閔不會放棄林木木才終於是收了手。
他原來是從那個時候就知道了。
真是個……
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秦閔有些頭疼的伸手揉了揉眉心,他問:“那舅舅現在說這些話又是因為什麼?”
“因為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太多了,這樣的話遲早會傳到木木耳朵裏,你知道的,我這輩子都不會不想讓木木難過,所以她的身世我當然得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