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風可不信這一向有拆遷隊稱號的雲允兒能乖巧到什麼程度,不過他樂衷於這樣做,一點點把她驕傲的外皮揭露,讓她不得不和自己坦誠相待,也讓她清清楚楚的,不得不直視自己現在的立場和身份地位。
除了他。
她沒什麼其他的可以選擇,她隻能這麼做。
想到這一層,戚明風奔波一天而生的疲累感和暴虐也消散了不少,他滿意的眯起眼睛推門而入,淡定的道:“吃飯了嗎?”
雲允兒背對著他坐在床上。
她聲音喑啞:“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願不願意幫雲家?”
戚明風最擅長就是踢皮球,他輕笑著不動聲色的就把這皮球給扔了回來,“你想我幫嗎?”
那個字就在喉嚨眼,可一時還就被她的倔強的驕傲給堵在了嗓子眼,雲允兒咬牙切齒,一時間又開始唾棄起自己的這份傲骨。
半晌,她才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想。”
戚明風已經脫了衣服換上了浴袍,停了這話卻也依舊波瀾不驚,他有些慵懶的眯起眼睛,輕笑著道:“你現在這渾身崢崢傲骨和要絕食明誌的樣子,可不像是求人的態度。”
看吧,他就是存心的要折辱自己。
雲允兒有時候是一直在認真的想,想她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呢,怎麼就惹的戚明風這麼生氣?
他原本彬彬有禮知書達禮。
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副魔鬼的樣子。
雲允兒咬著牙,卻還是強迫著自己讓自己的語音軟下來,她聲音很輕的說:“我在說求你,行嗎,求求你救救我雲家。”
嗬。
這份傲骨看來也值不了幾個錢。
戚明風今天心情本就不好,聽她這般說,幫你在血脈裏的暴虐因子又湧上來了,他冷笑著說:“我們做一個生意怎麼樣?”
“你說。”
“你陪我睡,做我炮友,如果真的陪的我開心了的話,我可以試著不針對雲家。”
她有傲骨。
他就偏偏要把她的傲骨給盡數抹平。
有刺也好說。
那就一根一根的盡數拔幹淨。
雲允兒心口有片刻窒息的疼痛,她是怎麼的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怎麼回事。
這是……
她想,如果真的是因為自己拒絕他的話,他再拒絕了自己就是,何必這般折辱,又何必把在她記憶裏的關於他最後的一點溫柔也給消磨幹淨。
還是說她身體下賤。
所以是可以用來做買賣的工具。
嗬。
隨便吧。
雲允兒起身,目光波瀾不驚無悲無喜,卻已經在伸手解自己的衣服:“好啊,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伺候你。”
她真的在脫衣服。
戚明風眼底的光猛然變的陰鷙孤冷,他咬著牙,手狠狠攥成拳頭,幾乎是想著一巴掌打上去。可他到底是舍不得的,最後也隻能顫栗著手無力的鬆開。
暴虐因子又在血液中叫囂了。
戚明風不給雲允兒自己把衣服脫幹淨的機會,直接伸手握住他的手就把她往浴室托。
浴室裏下人放好了水。
戚明風伸手試了試水溫,水溫剛好,不熱不涼,他咬著牙,一手緊緊抓住雲允兒的頭發,直接就把她的頭往浴池裏按。
“啊,你……你瘋了……咳咳……”
雲允兒察覺到他的動作想掙紮,可是等她掙紮的時候已經晚了,一個沒控製好她已經直接喝了一大口水。
嗆到了。
在一點點能和空氣接觸的空隙裏咳的昏天暗地。
“咳咳咳……”
戚明風也發現了這一點,他鬆開手,雲允兒便沒了力氣,一下子滑在了地上蹲在了那裏,她捂住胸口咳起來,咳的昏天暗地不知所以。
像是要咳出血一樣。
戚明風剛開始還保持著冷眼旁觀,不過立刻這麼盯著一會,他眼神裏突然多了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怎麼……怎麼會舍得呢。
他咬著牙,最後雖然是自己在心裏把自己詛咒了百八十遍,可到底也是伸手給她順著了胸腔,想著幫她。
可戚明風的手剛碰到她,雲允兒就像是被蛇咬住了一般一巴掌就打開了他的胳膊,自己手撐著地往後退。
“別……別碰我。”
她渾身上下都在打著細小的哆嗦,像是記憶裏覺醒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讓她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雲允兒蜷縮在一處,幾乎恨不得把自己蜷縮成一團鑽進縫隙裏去。
戚明風怔愣一瞬,他皺起眉:“你怕我?”
雲允兒沒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