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急救室的燈滅了,而這檢查結果出來了。
好在有驚無險。
“醫生說木木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已經有了想要流產的跡象,若是可以的話還是讓她好好的休養著身子的好,情緒和飲食都要好好的把握著。”
簡易生點頭:“知道。”
清醒過來的鍾楚一邊受著陳慕華的按摩,一邊咬牙切齒的回敬:“用你知道啊?她出院了也是住在我這裏,由我和陳慕華照顧她的衣食起居和你有什麼關係!”
“……”簡易生頭疼道,“可木木到底和秦總是夫妻。”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三個人都住在林家?”鍾楚瞪了一眼還在覺得自己無辜覺得自己挨的打莫名其妙的秦閔,語氣不善的道,“算了,我自己都覺得惡心!再加上誰知道他旁邊那女人是不是想著借機上位,是不是心胸狹隘的沒話說!木木她善良大方,又沒有心機,她能對付的了那看起來就精明異常的女人?”
“還是算了。”鍾楚冷笑道,“這事還是交給我吧,可用不起秦閔。”
秦閔聽出來了他話中的冷嘲熱諷。
他覺得恍惚。
那些話好像的確是說他的,因為是在指名掛姓,可好像又不是在說他,因為他對於這些事完全都沒有印象。
他想起來德兒說的,她說,自己和她的前男友長的很像,名字都很像。
故而……
他想。
難道自己是因為很像那個急救室裏的女人的丈夫嗎?名字也很像的原因?
畢竟無巧不成書。
可……
為什麼總是感覺似乎哪裏是怪怪的?
他拒絕接著往下想了。
而此時,護士終於是推著林木木所在的病床出來了,她臉色慘白還陷在昏迷中未曾醒來,唇上也沒血色。
好像個瓷娃娃。
又像是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永恒的……
那不就是死了嗎?
想到這裏,秦閔自己也不曾注意到自己心尖處突然湧起的酸澀和痛楚到底從何而來,好似是被一雙手給遏住了心肺心脈,她掙紮不了掙脫不開。
秦閔想。
自己……難道是認識她的嗎?
鍾楚立刻撲過去,小心翼翼的摩挲著林木木的臉,觸手之處卻格外的冰涼,他有些恍惚,剛想著說些什麼,卻被人給一巴掌打開了手。
眾人都微怔。
秦閔也一時沒反應過來,天地良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那是怎麼了,反正就是看到鍾楚這樣摸那女人的臉,他怎麼的就感覺心裏不舒服。
五味雜陳。
故而此時……
所有人目光停在他身上時,秦閔怔了一下,悶悶的道:“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的不覺得辣眼睛嗎?有什麼親昵的事不能再家裏做,非要在外麵不顧及自己的麵子也不顧及她人的麵子嗎?”
鍾楚怔了怔,當即就又要打過去:“你憑什麼對別人的是非評頭論足?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
陳慕華淡定的伸手攔住:“忍一下,別激動。”
秦閔冷聲道,“辣到了我的眼睛,我就不能不說。”
“嗤。”鍾楚終於看到了什麼叫真正的厚臉皮不要臉,他敢肯定今天要不是陳慕華簡易生在旁邊攔著,他非得今天和秦閔好好打一架!
他不是記憶力缺失了嗎?
那好啊,他就把秦閔打的剩下的記憶也都全麵紊亂。
看誰都鬥得過誰!
“你就是個混蛋。”雙臂環胸看笑話的雲允兒冷冷的道,她起身活動了下筋骨,骨節縫啪啪作響,簡易生嚇了一跳生怕她的拳頭又打過來沒打招架,急忙擋在了秦閔麵前:“雲小姐,手下留情!”
雲允兒淡定道:“我要是沒看在木木的麵上手下留情的話,他現在不止是腳腕胳膊脫臼,他現在該是脖子脫臼才對。”
簡易生打了個寒顫:“那還得多謝謝你手下留情……”
“哼。”
雲允兒斜睨了一眼被簡易生護著的秦閔,淡淡的道:“你不許別人碰木木,自己卻和另外的女人街頭擁抱激吻,如今還說什麼傷風敗俗世風漸下的屁話,我就稀奇了,你怎麼有臉說的?”
鍾楚一聽又不幹了:“他還激吻擁抱?!”
陳慕華急忙抱住他的腰:“閉嘴吧你!你還嫌鬧的不夠是不是!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局麵了,你是非要把八卦記者給招過來,把這天都給捅個窟窿才甘心啊是不是!”
“我……”
鍾楚也感覺委屈。
他還沒這麼憋屈過,替林木木打抱不平,替自己感覺憋屈。
知道是他秦閔的毛病。
可鍾楚看到他這副無所事事天塌下來也麵色不改的模樣就恨不得衝上去和他同歸於盡。
他好好護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