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無休無止的疼。
似是全身上下被輾了一遍似的,骨頭都碎了重組一般。
戚明風在氣頭上,自然沒有分寸,這場酣暢淋漓的**說是**倒不如說是懲罰更為貼切。
梨花壓海棠。
無法掙脫掙脫不過。
戚明風硬是到天都快亮了才放過她,雲允兒精疲力盡,卻也倔強的不去解釋,就咬著牙承受著。
好容易能睡會了。
戚明風卻醒的比她早,睜開眼就看到雲允兒蒼白的臉和昨日她似痛苦似歡愉的呻吟,頓時就忍不住了,自然是把雲允兒折騰醒了,再來一番雲雨。
雲允兒隨著他的動作上下起伏。
咬著牙不讓自己的喘息溢出來。
她一字一頓的貼著戚明風的耳朵說,“戚明風,你這是在吃醋嗎?”
戚明風的動作更為凶猛:“你以為是那便是吧,既然你這麼不愛惜你自己的話,我也更不用愛惜你了。”
雲允兒開始神遊太虛。
她想起來自己剛剛知道了戚明風已經有未婚妻,且三十五要結婚的時候,自己告白卻被戚明風義正言辭的拒絕後,那段悲哀黑暗的日子。
她想她的確是不夠愛惜自己。
若是當時沒有因為吃醋而去酗酒如何能認識那男人,又如何給了那男人趁虛而入的機會,她又怎麼會有這麼久的夢魘?
這事誰都不怪。
怪的是她自己,她咎由自取,一事無成一敗塗地。
在兩人即將再次迎來刺激的頂端時,雲允兒悵然的在戚明風耳邊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不知情的話你會怎麼樣呢……”
“嗯……”
這句話終究微不可聞,在戚明風滿足的長歎中被淹沒。
第二天秦閔果真去了林家,他去的時候還挺早的,管家正在處理著院子裏的雜草,看到秦閔在敲門,他愣了愣,立刻出來迎接。
“先生,今天怎麼回來了?”
秦閔驚詫於這裏漫天遍野都是他的死訊,為什麼管家卻這麼淡定,看到他既沒有興奮過度也沒有驚詫莫名。不過想來也是,林木木怎麼可能會不告訴他這些事呢?
想到這一點他輕輕的咳了聲。
側目問:“林木木是在這裏嗎?”
“小姐正在樓上休息。”
嗯……
秦閔覺得這院子太陌生,這輪廓和色調他的記憶裏通通都是沒有的,可這裏又太熟悉了,因為這牆角處放著的青瓦和花園中的花有幾棵,哪棵葉子多哪顆樹花苞多,他又有些許印象。
這……太奇怪了。
他想,他以前就住在這裏,那麼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沒什麼。
“先生這次死裏逃生,小姐特別開心。”管家引他進門時還不忘了長歎,“這段時間,先生死了的消息漫天飛,小姐雖然不信可卻老了許多,她平日裏何曾接手過公司裏的事,可如今也不得不上陣,結果又在緊要時候發現她懷了孕……”
秦閔聽的五味雜陳,心裏也一陣陣的惱怒。
這些是他嗎?
總感覺陌生。
他皺著眉道:“她不缺我一個吧?我在醫院裏又不是個死人,鍾楚和簡易生怎樣對她的我不是眼瞎看不出來。我聽說她是個風流成性的人,前男友一抓一大把,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還未可知。”
管家聽的一愣。
也是很快就明白為什麼自家小姐昨日回來後就興致缺缺的原因了,眼前的這個人他的確是秦閔,可他又到底不是秦閔了。
變化太大太多。
想了想,他還是在開門那一刻小聲道:“先生說的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並且那些事都是在你和小姐未解開誤會之前。先生如果是真的想不起來過去的事了,又或者是打算重新開始過你的生活了的話,最好不要刺激小姐。小姐很愛你,她會很難過。”
很愛他?
嗬。
很愛他會去擁抱別的男人,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誰信啊。
林木木還在睡覺沒醒,管家吩咐了保姆去叫她起床,秦閔卻不知搭錯了哪根筋,竟然鬼使神差的道:“我去吧。”
管家和保姆愣住,也是識時務的點了頭讓了路:“小姐和先生的房間在二樓。”
“嗯。”
管家到底是在這裏待了時間很長,他揣摩了秦閔的觀點想法這麼多年,早就在他一舉一動中看出他內心的所有波動了。
故而此時。
他也是長歎了一聲,不知道到底是該說什麼才好的,就帶領著別墅裏大大小小的仆人都退下了。
秦閔下意識的去了二樓一間房間外。
直覺告訴他是這裏。
他試著推門而入,發現裏麵布置是偏少女係的,他不喜歡那般嬌嫩的顏色,可現在竟然也不覺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