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晴輕輕一笑:“師兄嗬,我們說的可不是閑話呢。”雙眸中閃爍著智慧光芒,期待的望著駱綺紅,道:“駱姐姐,現在你可以說出天香宮所在了吧?”
在胡晴溫柔目光下,駱綺紅覺得自己就好像沒穿任何衣服一樣,不禁臉頰微微發燙,輕輕道:“我確實不知天香宮巢穴,但,也許我爺爺說不定會知道的。”
胡嵐拍手道:“好一個駱姐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找到郎君的,不然怎會如此淡定。”
駱綺紅道:“好妹妹,你們就別取笑我了。先別開心太早,我爺爺知不知道天香宮位置還不能肯定呢。不過要對付天香宮的妖女,本來就必須爺爺親自出馬才可以。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回返猛獸堡。”
“趙昀,快快醒來呀。”
耳旁似有人輕輕呼喚,趙昀身體猛然一掙,從昏迷中醒過來。
一舉眼,便接觸到一泓閃亮秋水,不覺一怔:“好迷人的眼睛。”忍不住睜大眼珠,去尋這對魅惑雙眼的主人。
便見一張毫無瑕疵的臉龐上,雙瞳流波,眉山如畫,瓊鼻精致,粉靨砣紅,當真是傾城國色,美傲群芳。
若單以美貌氣質而論,趙昀縱然見識過駱綺紅之魅,胡晴之秀,胡嵐之黠,淩夜來之冷,章淼之憨,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人賽過群芳,冠冕眾豔。
在這短短的刹那,即便趙昀不想停留目光,卻是遲滯當場,流連玉貌而不自知。
但他意誌堅定,隨即拋灑開雜念,頭腦立時一清,問道:“你是海棠夫人?”
海棠夫人輕輕一笑:“自然是我。”
她不笑時便已美的動人心魄,這嫣然一笑,便如一樹桃花霎時盛開,搖曳風華曼麗,滿室生春。
趙昀猝不及防,猛覺心中一跳,急忙偏開了眼,竟是不敢再瞧她如花笑顏。
環顧四周環境,竟是身在香閨錦被之中,急忙站起來,退後三步。
“你為什麼不敢瞧我?是害怕忘不了我嗎?”海棠夫人輕柔一問,身子亦如驚鴻飛起:“你不敢瞧我,我偏生要叫你瞧。嘻嘻。”
近在耳畔的話語不再如雲水縹緲,而是銀鈴輕晃,黃鶯間關,像二八少女般嬌媚空靈,動聽已極。
趙昀心中一警,暗道:“她是天香宮的妖女,必是施展了無形魅術,才讓我起了邪念。但我刻意不瞧她,必將念念不忘她容顏,反而中了她的圈套。哼,若克服不了心中欲念,有何顏麵攀登劍道?”
豪氣生胸中,趙昀哈哈大笑道:“海棠夫人未免太小瞧趙昀了。”目光平視海棠夫人含情雙眸,居然古井無波,再無局促不安之狀。
笑聲中,趙昀暗運神識探查真氣內息,但覺丹田內空空如也,辛苦修煉的四象真氣就如平空消散一般,自然驚詫焦心,眉頭不免一皺。
但他心知既已落入海棠夫人之手,那麼一切詭異皆是正常,空愁無益,一皺眉之後,臉上反而不現端倪。隻可惜身旁已不見威鬥神劍,料來已被天香宮收走,不然倒是可以趁著海棠夫人疏忽時機,放手一搏。
“好。”海棠夫人拍掌讚道:“果然是英雄少年,意氣幹雲。”手上忽然舉著一隻金杯,遞到趙昀麵前:“我奉觴一杯,以敬英雄。”
纖白的手,耀眼的杯,鮮紅的酒,天然便是一副絕色佳人勸酒圖。
趙昀略一猶豫,終是伸手接過,冷不防海棠夫人一隻玉指輕輕拂了趙昀中指一下。
趙昀急忙縮手,如避蛇蠍,更差點將酒杯晃倒,美酒灑出,但那嫩滑軟玉感覺卻直掉入他心湖之中,層層漣漪,擴散無窮。
海棠夫人咯咯嬌笑:“怎麼,我是老虎嗎?瞧你那嚇壞的模樣,真讓我心疼。”
趙昀道:“你雖然不是老虎,但卻是比老虎還可怕。”凝視著酒杯中詭異妖紅美酒,心下起疑,便沒有往嘴裏倒去。
“怎麼,你怕酒中有毒?原來趙昀的膽色,不過如此呢。”
趙昀冷笑道:“你不必激我,你激我也沒用。”暗忖道:“我之前被她迷暈,早是她階下之囚,她若要毒我,何必多此一舉?”舉起金杯,“咕嚕”一聲便將美酒飲盡,登時甘甜入口,醇美後勁襲上舌尖。
“你瞧,為了這英雄之名,你還不是乖乖的把酒喝了?”海棠夫人得意的輕笑著,眼中更不停放出媚意。
趙昀道:“你捉我來此,到底什麼目的?難道隻為喝這一杯酒?現在我已無反抗之力,你還要藏著掖著嗎?還是開門見山,大家也少說些廢話了。”
海棠夫人咯咯笑道:“我瞧你哪裏都好,就是不肯信我。我說了很多次,隻為請你欣賞稀世珍寶,才特意請你一會。”
趙昀仰頭笑道:“這可真怪了,居然有人要將奇寶拱手送我,我不要還不行,還要五花大綁的把我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