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嗚嗚嗚……”一開口聲音都拐彎了，顧北寒差點沒聽出來是在叫他。
他開口輕柔，與之前對待崔笑笑簡直判若兩人：
“怎麼了？不哭。”
殊不知崔笑笑就跟在他的身後，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妒意。
那個女人到底有多好，值得你這樣去對她？
顏小歡控製不住，聽到顧北寒，她就有種終於找到自己歸屬的感覺，她含糊不清道：
“顧先生，我好想你嗚嗚嗚……”
顧北寒知曉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起剛剛似乎有一個電話沒有接到，但是顏小歡那句脫口而出的話還是讓他的心猛地一軟。
他聲音低沉：
“發生了什麼？”
顏小歡劈裏啪啦把警察去家裏搜出毒品的事情全部說了，但是因為情緒影響，言語邏輯十分混亂，顧北寒好脾氣地沒有打斷她，還就著這些話把事情都推測出來了。
顏小歡最後吸吸鼻子道：
“顧先生，小歡馬上就要死了，你一定要記得給我……”
“你說什麼？”顧北寒的語氣一厲，顏小歡被他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顏小歡可憐巴巴道：
“我馬上就要被槍斃了……警察叔叔說我會死掉嗚嗚嗚……”
顧北寒不知道警察的想法，信以為真，聲音都透著股狠勁：
“誰敢動你，我廢了他。”
顏小歡終於不哭了，沒緩過勁，一個勁抽抽：
“嗝！顧先生……嗝，你會來……嗝，救我嗎？”
顧北寒光是想到顏小歡紅著眼睛在警局哭的樣子，心都疼了，對著電話那頭道：
“等我，乖。”
掛了電話，顧北寒轉頭對著程岸道：
“去警局”
崔笑笑在他身後道：
“你的東西還沒拿走呢。”
顧北寒向她伸手，崔笑笑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
“你想知道這裏麵是什麼嗎？”
“你要是想耍我，我不會讓你好過。”顧北寒淡漠地看著她，溫度冷到了崔笑笑的心裏。
她冷笑一聲：
“是，你得趕著去救你的那位夫人！”
崔笑笑氣極，把東西往地上一扔，翻了一個白眼走了。
禮盒被摔出來，露出裏麵幾個熟悉的娃娃。
那是顏小歡在工作室沒有完成的幾個玩偶。
隻是不知道被什麼人用腳狠狠踩了，身體和四肢都有些變形。
顧北寒伸手將東西撿起來，仿佛看不到上麵的灰塵和汙垢，視若珍寶地放在了自己懷裏。
顏小歡掛了電話心情好了很多，她把手機還給警察：
“警察叔叔，謝謝你借電話給我。”
警察已經不想再去強調叔叔這個問題了。
“其實你不用槍斃的，我跟你鬧著玩的，你這個樣子啊……”
顏小歡瞪眼：“我不用槍斃？”
“咳，你這個樣子，走私毒品啦，最多判幾年。”
顏小歡歎了口氣：
“還不如槍斃呢……”
這個樣子就要很久見不到顧先生了。
警察：“……”
小丫頭真的腦子沒撞壞？還是他傻了？
“警官。”一個通報的人敲了敲門，“一位姓韓的先生在外麵等您，說有事找您。”
警官看顏小歡不說話了，也不再留下，徑自出去了。
韓辰宇正襟危坐，氣勢有些咄咄逼人。
警官自覺提高警惕，與對方握了握手：
“請問韓先生來警局有什麼事情？”
韓辰宇笑笑：“你也知道我父親是什麼人，我現在要帶一個人走。”
警官疑惑地看著他。
自己這段時間也就抓了顏小歡一個人。
韓辰宇點點頭道：
“沒錯，警官今天抓來的人，是我的人，還請你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