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天色有點暗,我和肯尼迪砍完樹枝差點沒找著方向。”
林肯依然保持著那種優雅的身世風度。
“回來就好。”
艇長大叔拿過一根柴火添進了火堆,火苗一下子躥起老高。
顧北寒意味不明地看向林肯和肯尼迪,雙眸一寧。
——隻是去砍個樹枝,身上會留下這麼多痕跡嗎?
——肯尼迪的軍裝褲上幾乎沾滿了泥濘,而林肯的袖口也沾滿了墨綠色的汁液。
——這兩人去做什麼了?
不過顧北寒並沒有說出這些來,而旁邊那些人皆是普通人,觀察能力並沒有那麼仔細,沒有察覺出這些異常。
或許正因此,林肯和肯尼迪才會如此不加遮掩。
肯尼迪把蛇從口袋拿出來,就著鐵皮桶裏的水用匕首劃開蛇的肚子,將蛇清理幹淨,又削了根細長的木棍在蛇身上穿過去,這樣蛇就固定在了木棒上。
“什麼味道?這麼香!”
正在吃牡蠣的顏小歡,立刻被燒烤架處散發的味道吸引了過來!
“顏小歡!”
顧北寒低喊出聲,肯尼迪和林肯那麼危險,顏小歡卻絲毫察覺不出來,唉,為了吃的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管不顧。
“顧先生,你叫我做什麼?”
麵對好吃的東西,顏小歡進入“忘我”的境界,完全沒注意到顧北寒警示的語氣.
“肯尼迪先生,你在烤什麼這麼香啊?”
“這是我們在樹林裏捉到的蛇,顧夫人要嚐嚐嗎?”
溫柔的回應聲是林肯,他覺得這個小姑娘很有意思。
林肯對顧北寒這個人沒太多的了解,畢竟他平時的活動區域在國外而不在帝國。
但憑他的眼力,也能看出顧北寒並不是個普通的男人。
隻是好奇他身邊帶著的神經大條的“夫人”,也不知是什麼想法。
“蛇?有毒嗎?”
顏小歡並不害怕蛇,相反對野生蛇肉還是躍躍欲試的,畢竟以前隻吃過圈養的蛇做的羹,和這個香味沒法比啊。
“這蛇還咬了羋月一口,你看看她就知道了——哪來的毒!”
肯尼迪有些不耐煩。
“顏小歡你給我回來!”
顧北寒的聲音毫無感情。
“啊?還咬過羋姐姐啊,那我不吃了。”
顏小歡聽出了顧北寒的語氣有點生氣,吐了吐舌頭,灰溜溜地走回去了。
林肯把肯尼迪烤好的蛇肉分給大家的時候,都是一臉拒絕,這咬人的東西還是讓人怵得慌的,最後還是他們倆分享了。
這天的經曆與前幾天並無異常,非要說不同之處,大概是氣溫又下降了些吧。
顏小歡縮在顧北寒的懷裏昏昏入睡,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適。
旁邊的人時而翻來時而覆去,各懷心思。
第二天眾人再次整裝出發,羋月頭天被咬了一口,打死也不去了。
於是,海灘上就剩下顧北寒和顏小歡以及羋月三人了。
顏小歡和前一天一樣,推著顧北寒在海灘上散散步曬曬太陽。
桑雪醫生此前曾說,顧先生的“腿”需要曬曬太陽,補充養分,最終才會痊愈。
“顧先生,你看!一隻小螃蟹!”
顏小歡赤著腳,在沙灘上跑來跑去,突然發現沙灘上一個小點,驚喜地喊了起來。
一隻巴掌大都不到的小蟹,拚命地往沙子裏鑽,屁股在外麵晃呀晃,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