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很黑,太陽光漸漸消失,顏小歡的酒漸漸醒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驚悚:
“你是誰啊!啊!救命,這裏有變態!”
說著又對著賀子銘的胸口踹了兩腳。
賀子銘:
“………”
要是換成別的女人,她現在早就去見上帝了!
他狠狠咬著牙,伸手抓住顏小歡的腳腕:
“別叫了,我是賀子銘!”
顏小歡的動作頓了頓,沒了動靜。
賀子銘心頭一喜:
“你想起我來了?”
顏小歡誠實道:
“不,我腳疼。”
賀子銘:
“………”
山洞陷入了一陣平靜,兩人的理智漸漸找回來。
顏小歡奇怪道:
“你為什麼也會掉進來?”
賀子銘張了張嘴,把那句“我出來找你”給咽了下去:
“我出來散步,不小心。”
顏小歡又靜了片刻,聲音帶著鼻音:
“哦,跟我也沒關係,我也是不小心。”
賀子銘簡直想伸手一巴掌拍到她腦袋上,手抬起來又打不下去,壓抑住自己暴躁的脾氣,道:
“我弄你上去。”
“啊?”
“少廢話,給我站起來。”
顏小歡語氣充滿感激:
“你真是個好人。”
賀子銘:
“………”
他現在可不想被發好人卡。
這個山洞很隱蔽,上麵還覆蓋了很多的雜草,當顧北寒找到這裏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還沒靠近,就聽見了自己夫人的聲音。
可是沒來得及高興。
顏小歡:
“你行不行啊?”
“你試試不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抓狂地傳到顧北寒的耳朵裏,像一把刀子。
他的心仿佛被剛剛兩人的話給狠狠剖開。
顧北寒呆滯在原地,錢真真感覺不對勁,上前道:
“先生……”
被顧北寒製止了出聲。
那兩人還在毫無知覺對話。
顏小歡道:
“你別碰到我那裏了,疼。”
“誒,知道了,我輕點。”
“啊!”
“怎麼了?”
“我、我有點害怕,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
顧北寒額頭青筋暴起,拳頭緊緊地握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錢真真咽了口唾沫,心道,夫人這是在幹什麼啊?
賀子銘道:
“誰都有第一次,你別廢話了,給我閉嘴!”
然後就沒有人說話了。
隻有此起彼伏的喘氣聲,聽上去曖昧不已,讓人臉紅心跳。
而現實……
顏小歡踩在賀子銘的背上,嚇得有點腿軟。
賀子銘被當成人肉墊,嬌生慣養的大少爺體力也有些吃不消。
顏小歡扶著土牆,腳腕刺痛得要廢了,抱怨地嘟囔。
“你們在做什麼?”顧北寒終於忍不下去,幾乎是衝到洞口咆哮地對著下麵吼道。
顏小歡正在賣力往上爬呢,冷不丁聽見顧北寒的聲音,腿一軟一激動又掉了下去。
順便壓在了賀子銘這個人肉坐墊的身上。
顏小歡的腳腕快疼的沒知覺了,眼淚汪汪的:“哎呀!”
賀子銘喘了口粗氣,剛剛猝不及防差點被壓死,破口大罵道:
“靠!誰啊!壞老子好事?”
顧北寒聽見賀子銘這句話,有種想要當場把這個占他夫人便宜的混蛋給一槍打死,擼起袖子就作勢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