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歡一手拎著睡褲的邊緣,一手伸到床頭櫃,還沒摸到那個容器,就聽見“哢嚓”一聲門鎖打開的聲音。
顏小歡:
“?!”
顧北寒進門的時候,覺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
他眨眨眼,又眨眨眼:
“夫人?”
顏小歡僵硬地收回手,扭捏地轉頭看他:
“顧……顧先生。”
顧北寒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她,像一頭餓到不行的狼。
“咕嘟”一聲,咽口水的聲音十分清晰。
顏小歡的臉熱的能煎雞蛋,她手忙腳亂地將褲子提上去,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倒下將自己埋在被子裏。
啊啊啊怎麼辦啊,好丟臉啊?
不想活了!
顧北寒廢了很大的勁才將自己眼裏那熾熱的**壓了下去,他走上前,輕聲道:
“這麼晚怎麼不睡覺,聽錢真真說你找我?”
顏小歡的聲音從被子裏甕聲甕氣傳出來:
“誰找你了,她聽錯了!”
顧北寒:
“………”
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夫人在SEDUCE他呢?
怕她悶壞了,顧北寒伸手去掀被子,他的手還沒碰到被子的邊緣,顏小歡突然生氣地一掀被子,鼓著腮幫子道:
“顧先生你今天這麼晚才回來,和那隻魚丸都做了些什麼,跟歡歡說說吧!”
剛剛太尷尬了,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顧北寒錯愕了一瞬,隨即勾勾嘴角:
“你很在意?”
顏小歡別扭地偏過頭:
“我才不在乎,你想做什麼關我什麼事。”
顧北寒咬咬牙:
“夫人,這可是你說的。”
顏小歡不知道顧北寒是在吃醋,還以為這人真的對玉婉有意思,心裏憋屈得很:
“是啊!是我說的!你趕緊把我解開!然後就可以去和那隻魚丸做你們都喜歡做的事情了!”
聽顏小歡這樣設想自己的內心世界,顧北寒陰著臉:
“解開什麼?你的腳打了石膏。”
再動來動去,說不定就輪到她坐輪椅了。
顏小歡受不了了,露出一張可憐兮兮小動物一樣的臉:
“我想上衛生間啊……我不想這麼大了還尿床……”
顧北寒又好氣又好笑,輕柔地將她腳腕上吊著的紗布解開,在顏小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人抱起來。
失去了重力,顏小歡下意識摟住顧北寒的脖頸:
“你幹什麼?”
顧北寒邪氣道:
“當然是伺候夫人上廁所。”
顏小歡的耳根子都紅了,結結巴巴道:
“我、我、我自己可以的……”
顧北寒冷聲道:
“我可不確定,腳腕的傷還沒好,就有力氣和野男人鬼混,誰知道你會不會從廁所裏失蹤?”
他想起今天自家夫人和那個男人兩個單獨在坑裏的情景,醋缸子啪啪就炸裂了。
去的時候就聽見那種對話,還不知道他沒找到她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顏小歡憋屈了,顧先生自己在這裏和玉婉卿卿我我,大晚上不睡覺,居然還不相信她?
但是之後顏小歡就沒有腦子想這些事情了。
她隻覺得自己的腰下一涼,顧北寒說話的熱氣噴在她的耳邊,把她的耳朵熏得紅透了:
“夫人別想了,我今天不會讓你跑的,你就這樣吧!”
顏小歡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顧北寒抱向衛生間,臉疼地紅了。
天哪,為什麼顧先生會對自己做這種事情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