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歡耳朵上那個耳釘還在，賀子銘不知道這丫頭正在把她看到的一切現場直播。
“知道我們要去哪麼？”
賀子銘一手撐著下巴，視線從未在顏小歡的身上離開。
顏小歡被他膩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子裏一邊想著怎麼應付他脫身，一邊擔心顧先生，思考如何聯係到程岸。
“愛去哪去哪。”
顏小歡不爽地嘟囔，反正不是我想去的地方就對了。
誰知道賀子銘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
“你是不是想說，不論我去哪，你都會跟著我一起？”
顏小歡：
“………”
“嗯？怎麼不說話了？”
顏小歡的語氣充滿同情；
“大少爺，我覺得你應該先去學懂小學語文。”
“………”#@$&
“噗哈哈哈自戀狂魔已上線。”
“笑死，我怎麼沒聽出來是這個意思。”
“這丫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小歡懟死他！加油加油！”
“………”%&(&
顏小歡被抓走的十個小時之後，顧北寒從急救病房裏悄然轉醒。
睜眼對上程岸那張長滿胡子的臉，顧北寒心情略複雜：
“怎麼是你？”
因為太久沒喝水，顧北寒的聲音沙啞的像是沒打磨過的砂紙。
程岸一臉苦逼：
“老板，我好歹也陪了你快一個晚上了，咋一臉嫌棄呢？”
顧北寒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神色冷淡地看著他。
程岸無法：
“誒，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夫人她……她在你送上救護車之後就被抓走了。”
那一瞬間，程岸清楚地從顧北寒的眼裏看見了恐慌這種情緒。
他突然發現，他似乎非常不了解他的老板。
然而那種情緒一閃即逝，還沒等他捕捉到，顧北寒已經重新恢複了冷淡的語氣：
“誰抓的？”
“似乎是賀家人，不過老板你現在想看夫人也可以。”
顧北寒看著他不說話。
程岸背脊發毛，把病房裏鑲嵌在牆上的液晶電視打開。
顏小歡大大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她看上去心情很不好，把桌上的杯子扔到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顧北寒的眉頭擰成一個結。
電視很快就被關掉了，顧北寒周身氣場陡然降低，程岸哆哆嗦嗦道：
“老板，醫生說情緒激動不利於你恢複！還、還是別看了……夫人現在很安全。”
顧北寒抬手遮住眼睛，聲音透著一絲疲憊：
“葉家的人呢？”
顏小歡被抓走之後，葉星燦就立即打了個電話給程岸，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部交代清楚。
程岸將原話轉告顧北寒：
“所以說，有葉家在，夫人現在應該不會受到傷害。”
後麵半句話程岸沒敢說，他想說，夫人在賀家那裏，估計那些人要傷腦筋了。
夫人這種搗亂的性格，除了老板，沒第二個人能忍受了。
顧北寒嚐試著動了動身體，肩胛骨傳來一陣劇痛，他的臉色慘白如紙。
程岸看不下去：
“你剛剛做完手術，短期是無法下床的，還是不要逞強，盡快恢複才能去找夫人啊。”
顧北寒的手緊握成拳，捏的死緊，手背爆出青筋。
………………
“阿切！”
顏小歡對著盤子裏的食物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