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卿看著幾個人離去的背影,嘖嘖兩聲,感歎道:
“趕緊把人帶走吧,再有幾個人進醫院,我就該瘋了,這小丫頭也就你能管住了。”
肩膀被人用力地拍了一下,賀卿皺眉回頭:
“誰啊?下手沒輕沒重的!”
賀子銘冷笑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剛剛那個是顏小歡?你說真的?”
“不蒸的還能是煮的?你也遲早放棄吧,我看你是治不住我妹妹的。”
賀卿擺擺手,不屑一顧地走開了。
賀子銘氣的臉色鐵青,拳頭擰的咯咯響:
“好啊,我治不了,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治得了!”
他大步走向休息室的方向。
門從裏麵被反鎖,賀子銘連找鑰匙的功夫都不想浪費,直接一腳把門給踹開。
窗戶大開,風把窗簾吹得飄起,房間裏麵空空如也。
“可惡!”
………………
“人呢?”
賀免的聲音很淡,但是跪在他麵前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越是生氣,就越淡定,這是賀免的性格特征。
保鏢聲音都開始哆嗦:
“不、不知道,您讓我們盯著,進了房間,想著是頂樓也不會跑去哪,我們就在外麵等著,然後、然後賀少就出現了……”
賀連逸雙手環胸,倚靠在門框上,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場戰爭。
賀卿在一旁煽風點火:
“都是白伊雪那個女人,要不是她吸引全部人的注意力,大家也不會讓小歡逃跑的。”
他在心裏邪笑,嘿嘿嘿,跑了好,跑了好,終於不用成天因為沒看好妹妹被父親責罰了。
賀免涼涼地看他一眼,賀卿識趣地閉上了嘴。
“從今天起,你給我去上學。”
“啊?”
賀卿的嘴張得能放下兩個雞蛋了,上學?為什麼突然逼他上學了嗚嗚嗚,天哪他不要啊!
他背這個黑鍋的代價有點大啊!
而事實是——
那天,顧北寒用直升機將顏小歡帶回來之後,把喝醉酒的漂亮夫人壓在床上裏裏外外吃了個幹淨。
他伏在床上,看著身下迷亂的人,又看看輪椅,低語道:
“為了你,我看來又要坐輪椅了,好好補償我。”
在外麵守夜的錢真真吐槽道:
“這少爺也太腹黑了,明明腿已經被桑雪治好了,非要裝什麼殘疾。”
程岸嫌棄地看她一眼:
“你這個暴力女懂什麼,這個是策略,如果不以這個掩人耳目,賀免怎麼可能輕易地放下戒心。”
“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說出去了,不然我們兩個都死定了!”
程岸擺擺手,不耐煩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睡覺了,你接著在這守吧你。”
顏小歡在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熟悉的是,這花香?陌生的是……她不是應該在賀家那討厭的大床上醒過來嗎?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怎麼不記得了……
顏小歡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整張臉都皺起來:
“好疼啊……我的頭是被誰打了嗎?”
腰也疼……全身都疼……
“餓了嗎?吃點東西。”
顧北寒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他坐在輪椅上,背挺得筆直,穿著一身簡單的居家服,看上去有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