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曹教授略顯饒舌的話，顏小歡點點頭，腦子裏開始盤算要怎麼擺脫這個可怕的老師。
首先她就不喜歡鋼琴，現在更不喜歡了好嗎？
“把手伸出來。”
顏小歡聞言毛都炸了，嗖的一下把手縮到了背後，一臉警惕地看著曹教授：
“我我已經叫了，你為什麼還要打我？”
嗬，這小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的。
曹教授嘴角帶了絲笑，卻因為胡子的遮擋，並不明顯，金絲邊眼鏡下的眼神帶著一絲考量：
“我看看你的手，不打你，別這麼緊張。”
“這白胡子老爺爺真是恐怖啊……看看人家的老師，再看看自己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小歡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趕緊去找你家老公啊！”
“你是不是撒，這個時候逃課？手想被打成豬蹄嗎？”
“真的要乖乖上課？”
“………”
顏小歡的手指修長，白皙，因為不做家務了，皮膚細膩嫩滑，十分好看。
曹教授順了順胡子，點點頭，示意她收起手：
“不錯，很適合學鋼琴，今天就認識一下琴譜。”
他轉身走到白板麵前，拿起筆開始寫一些基本的樂理知識，顏小歡轉頭去看秦蘇的那間教室。
顧北寒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她，也不知道臉上是什麼表情，秦蘇坐在鋼琴邊，笑的像一朵三月的桃花。
顏小歡的額頭蹭蹭蹭冒火，恨得牙癢癢，小聲地嘟囔：
“可惡……放我一個人在這兒，自己就去勾搭女學生，顧先生簡直太猥瑣了。”
“你在說什麼？”
曹教授寫到一半，聽見顏小歡在說話，轉頭詢問。
顏小歡因為太生氣，腦子一懵，下意識開口，然而一說出口，她就反應過來，而且無比地後悔：
“哦，沒什麼，我說你很猥瑣。”
“……”
曹教授和顏小歡的表情同時變了，場麵尷尬的不忍直視。
她連忙擺手，無力地解釋，怕就怕這老爺爺脾氣一炸又給她一棍子：
“我我我剛剛是胡說八道，我在夢遊呢！”
“上我的課睡覺？夢遊？”
“不不不，我說的是……啊，我其實有雙重人格，剛剛我妹妹出來了，她故意逗我呢，然後被我關回去了。”
顏小歡兩眼望著天花板，嘴上跑火車，聽得曹教授額頭青筋直突突。
“哈哈哈雙重人格，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上廁所牆都不扶，就服你。”
&了一項犯錯誤新借口，姐姐這鍋我不背。”
“噗，這教授故意要爆炸了，他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那個秦蘇好賤哦，對顧總笑那麼開心做什麼？”
“………”
“顧老師，你看我這樣對不對？”
秦蘇湊到顧北寒身邊，給他看自己默寫的樂理知識。
顧北寒餘光瞥向隔壁，顏小歡正在被曹教授的教鞭打手心，她一臉苦逼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有些想笑。
秦蘇被他的笑容晃了眼，心跳快的簡直要從嗓子眼蹦出來，說話也不利索了：
“顧、顧老師，其實我……我……”
現在要告白嗎？不如等一段時間？他這樣的會喜歡我嗎？
顏小歡正被打呢，抬眼就看到這充滿粉紅色氣泡的畫麵，腦子轟的一聲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