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寒靜靜聽著顏小歡說完這段話,從之前眼底的喜悅漸漸變為嫉妒,隨即又充滿怒氣,最後歸於平靜。
他的語氣很輕,聲音很低沉:
“跟誰喝酒了?什麼都輸給你了?”
“?怎麼是你啊?”
顏小歡猛地抬頭,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驚訝,可是顧北寒卻沒從裏麵發現他以前總看見的喜悅和親近。
“完了完了,女人你這是在玩火你造嗎?”
“樓上的你夠了,不要在這種時候用這種話。”
“我也覺得很貼切……顧總看上去是要發飆了。”
“顧總之前不是一種在發飆嗎?”
“你不懂,他對著別人發飆用的是氣場和暴力,對小歡,用的可是溫柔的心。”
“………”
兩人對視良久,顏小歡一直處於懵逼狀態,心底就一個聲音:
臥槽臥槽我被發現了,怎麼辦?
跑?
可是我現在腿受傷了!
不跑?
那我就得一直呆在賀子銘身邊或者顧北寒身邊,這兩個人都不愛笑,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可是……
跟這個顧先生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會比跟那個賀子銘在一起舒服很多啊!
顧北寒並不知道顏小歡這個時候心底的聲音,如果知道的話,他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生氣了。
他冷笑一聲,黑色的瞳孔散發出深沉的光,冰冷冷地道:
“跟我回去,我倒想知道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把所有都輸給你了的!”
若是換成平時,顧北寒早就將人直接扔在床上一頓收拾了。
可是這次不一樣。
她有了他們的孩子。
顧北寒忍了又忍,按耐住自己心底那些暴躁又冷漠的戾氣,下車之後一語不發,將顏小歡抱在懷裏,雙手緊緊禁錮住她的腰,任由程岸將輪椅推著進去。
這下倒要看看,在我眼皮子底下怎麼跑?
顏小歡垂眸,睫毛因為情緒的波動微顫,一張小臉蒼白,沒什麼表情,看上去被欺負的可慘了。
事實上,顏小歡正在滿腦子神遊。
他不是坐輪椅麼,怎麼感覺一點都不像個殘疾?相比起來,那個賀子銘才像個身心腦都不健全的殘疾人……
懷裏好暖和啊,摸上去手感也不錯,我記得那天晚上,好像是摸到了胸肌的……
顏小歡花癡的本性慢慢顯露出來,直到一聲清冷的語調把她叫回神:
“你在摸哪裏?”
“啊?”
顏小歡猛地抬眼看他,發現自己一隻手都伸進了顧北寒的西裝裏,隔著一件薄薄的襯衣猥瑣地摸人家的胸肌。
臥槽,我隻是想想啊,怎麼下意識就做這種事情了?這下他該不會以為我是個女流氓欲求不滿吧?
顏小歡腦袋嗡嗡響,臉頰緋紅,訕訕地縮回手,幹笑道:
“那什麼,我就是有點冷,你這兒挺暖的,咳咳。”
“噗哈哈哈這理由我是服氣的。”
“自家男人吃豆腐吃的光明正大,小歡你應該理直氣壯一點的。”
“樓上的,你別教壞人家,小歡可是個好孩子。”
“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小歡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