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寒緊緊蹙著眉頭，無視了桑雪絮絮叨叨的話。
等桑雪把洛裏羅嗦的話說完，才冷言冷語道：
“我夫人呢？”
桑雪一噎，支支吾吾地含糊道：
“她啊……她，剛剛去吃飯了。”
顧北寒的臉色變冷，淡漠地看著桑雪，又變回了原本那個讓人難以接近的顧總裁：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不說第二次。”
——對小歡的時候不算數。
“誒，好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問這兩天為什麼你的夫人都不來看你，甚至都沒有出現一下。”
桑雪看顧北寒直直地盯著她，她簡直頭皮發麻，也不知道顏小歡到底是什麼品位，脾氣這麼爛的男人居然也能看上。
她內心誹腹，沒有說出來，嘴上老實道：
“講真……你的夫人最近有些不正常。”
一個星期了，婆婆之前給的那顆種子還沒有發芽的跡象，顏小歡急的心頭上火。
顏小歡一直在悉心照顧那盆花，怕自己晚上說夢話打擾到顧先生，也沒有去和他一個房間睡覺，而是找了洛洛，一起睡。
“洛洛，你說它什麼時候才會發芽啊。”
洛洛看人的眼神還是像原來那麼冷漠，隻是對著顏小歡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比對別人要好很多：
“也許明天吧。”
顏小歡一手撐著下巴，歎了口氣：
“可是它已經一個星期了，我好著急啊……你說可不可以用一些什麼催熟劑之類的東西？”
洛洛瞳孔收縮了一下：
“拔苗助長，小時候學的。”
顏小歡：
“………”
好吧，就不該和洛洛這種腦回路的女孩子講話。
“噗，催熟劑跟拔苗助長有關係嗎？”
“我們要相信科學，不要物理療法，要化學療法。”
“我覺得婆婆是不是在騙人啊，一看就像一顆鵝卵石，怎麼種的出花啊。”
“你們要相信婆婆，婆婆可是神醫。”
“神醫就自己出手咯，怎麼讓小歡種呢？”
“………”
直播間的人已經亂成了一團，那些以為小歡腦子出了問題的幾個人都沒有心思去看VR眼鏡，所以他們都以為她瘋了，一群人決定找一個心理醫生來給她疏導一下。
這天顏小歡抱著花盆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看到顧北寒坐在輪椅上，似乎是等了她很久。
“顧先生？你怎麼起來了？”
顏小歡有些訝異，看顧先生的臉色有些白，不知道有哪裏不舒服。
顧北寒先是打量了一下她的臉，細膩紅潤有光澤，雖然還是腫的，但是至少說明健康。
再看了一眼肚子，鼓鼓的，孩子也應該挺健康，但是手裏那個髒兮兮的花盆，極其不順眼。
“你抱著的是什麼？”
顧北寒冷冰冰地問，顏小歡被他的語氣怔愣了一下。
她有些委屈，我辛辛苦苦一個禮拜了，就是為了能讓你快點好起來，你倒是好，第一眼見到我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關你什麼事？”
顏小歡腦子一抽，也開始頂嘴。
顧北寒聞言，黑著一張臉一語不發地推著輪椅進了客廳裏。
“哇，我感覺要吵架的節奏。”
“為什麼小歡要說這種話，不告訴顧總真相？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