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捏的,一見到眼淚汪汪的女人,我的心就碎了。
看來我之前的判斷不錯,鄭美娜是個具有明顯的雙重性格的人,對於至親的人,她可以無條件的服從,比如她的孝心,比如她對我的寬容和忍讓。
而對於那些與她無關,甚至像段巧雲這樣,被她視為仇人的人,她所表現出來的高冷,甚至是野蠻的潑婦行徑,卻讓我大跌眼鏡,我甚至分不清究竟哪一種情況,才是真實的她。
有些人天生懦弱,隻是為了自我保護,在需要的時候,表現出足夠的強勢,這種女人是我所喜歡的。
有些人則天性野蠻潑辣,隻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暫時收斂起自己的強悍,而一旦自己的目的達成,就會立即顯現出本性的一麵,這種女人是我所懼怕的。
就拿鄭美娜來說,她如果是第一種人,我是完全可以接受,並希望用自己的強悍,一生一世的守護她。
但如果她是第二種人就麻煩,戀愛的時候跟我撒嬌裝嫩,一旦結婚之後,就有可能變成河東獅吼,如果僅僅是嘴碎嘮叨也就罷了,萬一成為第二個馬蓉,我隻有躲在牆角哭的份了。
但不管怎麼說,至少是現在,我輸給了她的眼淚。
“好了,別哭了,”我伸手拍著她的肩膀,說道:“走吧,我們換一個地方去吃飯。”
雖然桌子上有已經擺上了段巧雲點的菜,但我知道鄭美娜肯定是不會吃的,所以我不想自討沒趣。
出乎意料的是,鄭美娜瞟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居然對我說道:“菜都已經點了,不吃太浪費,要不我們就在這裏吃吧?”
我笑了一下:“這菜可是段巧雲點的,我估計她已經買了單。”
鄭美娜伸手一抹眼淚,拽著我往椅子上一坐,然後說道:“她瞞著我私會我的男朋友,我吃她一頓飯怎麼了?”
我心裏有數,她絕對不是為了吃段巧雲的這頓飯,僅僅隻是為了彌補剛才的過失,想在我麵前表現出大度甚至是缺心眼,好像並不是十分嫉恨段巧雲,隻不過因為心直口快,一時沒忍住而已。
其實對於她剛才過激的表現,我倒是可以理解,就好比我對待楊宏輝和豹子一樣,對於觸犯我底線的人,我都是睚眥必報的。
我隻是在鄭美娜究竟是天性懦弱還是生性潑辣之間,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所以有點患得患失,然而最終的結論,必須要假以時日,需要長時間的接觸和磨合,才能得到正確的答案。
開始我以為她隻會做做樣子,沒想到拿起筷子吃起來的時候,她顯得沒有任何的做作和勉強,好像這頓飯一開始就是請她吃的似的,真的表現出屬於那種心直口快,沒心沒肺,沒有絲毫心機的女人。
她隻顧低頭吃菜,都不問我一句為什麼要欺騙她?說好了是見楊宏輝的,卻跑到這裏來於段巧雲幽會。
我甚至想到要把段巧雲重新叫回來,去試探她究竟是怎麼一個人?不過想想那樣做好像有點不妥,萬一真的試出她的本性,而且又是不為我所接受的那一種,心裏反而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