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笑道:“你還真的把我當成了張天師呀?現在是末法時期,即便有些神秘的東西依然存在於世,但傳說中的力量已經越來越淡了,我今天要做的,就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傳授你一點實際經驗而已。”
我趕緊說道:“你說,你說。”
“第一,當你踏上飛機的那一刻開始,任何人都不要信任,包括你現在覺得最能信任的人,你都要提防三分。”
我一下愣住了,他這說的不是洪濤嗎?洪濤可是武警的幹部,而且還是專案組的正式成員,難道說我連他都不能信任?
張國棟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疑惑,立即解釋道:“我並不是特指任何一個人,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百分之百完全信任一個人的話,就會把你的思維禁錮在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裏,一旦遇到什麼情況,無法全麵客觀的分析問題,因為你的信任,會造成你懷疑的死角。就拿現在我們倆打個比方,你現在肯定是完全信任我,以你自己的本事,恐怕其他人傷不了你,而唯一能夠給你致命一擊,讓你在瞬間崩潰的人隻有我,這跟我的功夫有多高無關,重要的是你對我徹底不設防,而我任何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而不自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點了點頭:“明白!”
我之所以果斷地回答,還真不是糊弄他,因為他的話提醒了我,憑我的本事,那些綁匪恐怕奈何不了我,什麼李豔麗、楊婷的,就算她們有心害我,隻要稍微有點蛛絲馬跡,恐怕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況且楊婷上次還給了我一個教訓,不管現在我們關係怎麼樣,隻要她做出任何小動作,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察覺,這與我是否信任她無關,而是上次的事讓我在潛意識中,完全是不自覺地對她提高了防範意識。
剩下的就隻有洪濤了。
剛剛我們還在車裏交流過,這次出國我肯定以他馬首是瞻,客觀的說,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能夠出其不意的將我置於死地的人,恐怕隻有洪濤了。
不過張國棟說的也很明白,他並不是針對洪濤,而是就事論事,這與他的經曆恐怕有關,也許曾經他信任過的人,有過背叛他的經曆,所以他才特別提醒我。
而他的這個提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僅僅是給我的生命安上了一道盔甲,更讓我在瞬間懂得了一個臥底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的素質,那就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不能無條件、無原則地完全信任任何一個人。
張國棟接著說道:“第二,多看、多聽、少說,多觀察、多思考、少下判斷,不管是遇人遇事,不要先入為主地給對方下個定義,然後再把所有的事情,按照這個定義去發揮聯想,那樣的話,最容易造成最致命的錯誤。”
他的這點提醒確實及時,其實我就想過,李豔麗的女兒恐怕是被同學綁架的,由於聽到綁匪的聲音,是外國人說著生硬的華語,所以我就有個想法,先是找到李豔麗女兒的同學,最好是國內的留學生,也隻有留學生才會無私的幫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