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佩佩見狀,以為我真的是因為她束手就擒,緊緊摟著我,兩眼一眨不眨滴看著我,感動的差不多熱淚盈眶了。
前麵蹲著的四個特種兵中的一個,立即起身,把我的槍和匕首撿了起來,接著又上搜了一下我的身,確認我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之後,才轉身向約翰報告。
其實趁著他轉身的時候,我完全可以挾持他,甚至用他的衝鋒手槍朝其他人掃射,在用他做擋箭牌的時候,我差不多能夠保住自己,但卻無法保護趙佩佩。
同時我還有另外一種考慮,雖然約翰現在是我明擺著的敵人,可邁克爾在幫我的同時,好像也在利用我,我本來就是想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給自己創造出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
如果今天不是碰見楊婷,我的計劃是首先找到裏卡多,在設法贏得他信任的同時,告訴他自己可以除掉約翰,然後再來找約翰,同時告訴他,自己可以除掉裏卡多,而跟他們雙方所談的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讓FBI和州警方取消對我的通緝。
雖然我當時的預計,是自己用槍頂著約翰逼他就範,但現在的這種情況也還可以,雖然我處於被動的位置,可約翰畢竟貌似想利用我對付邁克爾,我同樣可以跟他談條件。
那些陸軍特戰隊隊員,尤其是小野俊二,為了他們死去的戰友,巴不得剝我的皮,抽我的筋,盡管個個雙目如電,冷眼相向,但由於約翰在場,他們下達命令,那些陸戰隊員隻能壓製住心頭的怒火。
也許我剛才說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小野俊二在強壓怒火的同時,眼神中還流露出幾許緊張,恐怕他真的擔心我會用他的命,去和約翰談條件。
老實說,今天即便是他沒出現,隻要有機會撞見他,我都會設法治他於死地的,我要他的命並不是因為趙佩佩,而是因為小野惠美。
約翰示意另外兩個特種兵,給我們端來了兩張椅子,讓我和趙佩佩並肩坐下,同時把我的右手和趙佩佩的左手銬在一起。
約翰示意特種兵站在一邊,舉著酒杯,把杯中的酒喝幹之後,對我說道:“你居然和CIA的副局長邁克爾,有一個共同的朋友,這倒是非常出乎我的預料,安蒂已經跟我說了你們見麵的情況,我要告訴你的是,安蒂跟你說的沒錯,邁克爾在指責我是A組織的人同時,其實恰恰說明,他本人就是A組織的人。”
因為安蒂一直在麵無表情地直譯著,即便是說出她自己的名字也沒有任何反應,趙佩佩忍不住問了我一句:“誰是安蒂?”
我沒有搭理她,而是對約翰說道:“我跟A組織無冤無仇,你們誰是他們的成員我並不感興趣,我之所以留在U國的目的,一直就是為了搞清楚,究竟是誰想暗殺我?而我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為自己洗清冤情,丹尼爾不是我殺的,詹姆斯和唐奕淩也不是我殺的,在西海岸俱樂部死去的那些雇傭軍和陸軍特戰隊的隊員們,都不是我殺的,俱樂部裏到處都有監控視頻,你們完全可以調出來看看。”
約翰搖頭道:“西海岸俱樂部隻有在公共場所才有視頻,所有的豪華包廂,包括你們潛逃出來的暗道裏,都沒有安裝視頻。當然,死者已逝,是誰幹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下一步我們的合作。而且我之前答應過你的兩百萬美元的酬勞依然有效,隻要你能夠潛伏進A組織,能夠取得裏卡多的信任,同時完成了我交給你的任務之後,兩百萬美元一定會兌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