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已經下午四點多了,街上的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這既讓我容易擺脫跟蹤,又讓我難以辨清是否有人跟蹤。
雖然我寄希望於在街心廣場的遊戲,能夠讓他們看到趙佩佩手裏的戒指,由此而取消對我的監視,甚至是我想多了,恐怕對方都沒監視我,但我還是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畢竟在U國的這段日子,我幾乎時時刻刻與意外和意想不到結伴而行,在國內積累的社會經驗和為人處事原則,在U國根本就行不通,感覺自己差不多像是穿越過來的外星人,不得不謹慎小心。
當我們準備穿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警笛聲,一輛普通的轎車頂上,臨時亮起一盞警燈,這種情節我們在影視劇裏經常看到,現在街頭的便衣或者探長,突然間接到出警命令,或者發現可疑人活世間後,就會立即從車裏拿出警燈吸附在車頂上,然後朝事發地點疾駛而去。
本來穿越路口斑馬線對麵的綠燈已經亮起,那輛警車卻呼嘯而來,其他方向原本正常行駛的車輛立即停了下來,當它駛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我發現開車的正是馬丁,而馬丁也看了一眼我。
就在這時,對麵突然衝過來一輛轎車,後麵緊跟著一輛警車呼嘯而來。
我和趙佩佩已經走到了斑馬線的中央,那輛被警車追趕的轎車,直接朝我們撞來,道路兩旁的行人中,已經有人發出了“mygod”的尖叫聲。
我正準備繼續朝前衝,趙佩佩卻準備往後退,就在這個瞬間,我們幾乎停在了原地,把那輛車距離我們隻有不到三米遠。
情急之下,我隻能順著趙佩佩的力道,把她往回一推,自己則仰麵倒下,我眼前一黑,在道路兩邊的尖叫聲,和趙佩佩發出的慘叫聲中,我雙手抓住轎車的底盤,兩腿向上一抬,整個人便貼在了叫車的底盤上。
道路兩邊的人都在駐足觀望,趙佩佩的慘叫,並不是被車撞了,而是被我推倒在地摔疼了。
這輛轎車突然“吱”的一聲一個急拐彎,趁著它拐彎減速的時候,我雙腳立即點地,兩手向後一抓,抓住車尾的保險杠,突然一起身,使盡全力居然把轎車尾部抬了起來。
這是普通的後輪驅動的車輛,被我抬起車尾之後,後能在空中飛轉,本來足以停駐,但因為開始車開的太快,全年依然有股慣性,拖著我朝前踉蹌的幾步,最後還是被我拉住,後人在空中飛速轉動著,但整個車已經停了。
道路兩邊的行人,全瞪大著驚訝的雙眼看著,張大嘴巴居然忘記了歡呼。
這是後麵的警車和馬丁的那輛車調頭趕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急刹車停在旁邊,警察剛剛準備下車,突然從這輛車裏“嗒嗒嗒”地射出一梭子子彈。
車裏的人並沒要下車窗,而是對著車窗朝外射,所以警察也沒有準備,一個警察當場被擊斃,另一個警察頓時趴在地上,路邊的行人嚇得尖叫起來,有的拔腿就跑,有的當場趴在地上。
馬丁聽到槍聲之後,開門從車上滾了出來。
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一個槍口正對著後擋風玻璃,看樣子裏麵的人準備朝我開槍。
此時後車輪還在高速飛轉,我隻要一鬆手,這輛車一定會像箭一樣地衝出去,如果不鬆手,恐怕從車裏射出的子彈,會把我打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