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鵲回了偏殿,思忖著師尊回來要如何與他解釋這一樁事情。
以前師尊並不喜她與魔族和鬼族的人有來往,但不知是迫於什麼原因,師尊並沒有強迫她,也沒有明說。
封鵲靜靜地躺在床上,心中想了一萬種被懲罰的可能性,她翻了個身,趴在榻上。
突然感覺胸口壓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又趕緊翻身。摸出來是失淵千裏給她的琥珀。
她將琥珀放在手心揉了揉。
“如果我犯了錯誤,失淵哥哥就不會懲罰我的吧。”
封鵲想到這兒卻笑了笑,欣慰地。
沐玄風去群仙朝會,這一去就去了七日。封鵲這七日著實度日如年,雖然沒再提起此事,但封鵲心裏有數,她總得招供。
封鵲這時想出一個法子,何不去失淵哥哥那裏躲一陣子,讓失淵哥哥教自己怎樣控製好氣韻,等師尊回來了,就假裝一直在殿內閉門練功。
到時候可以控製好氣韻,安城師兄也差不多忘記了這件事,再回來,不就可以瞞天過海了嗎?
他想到這兒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雖然自認為很聰明,但大師兄曾教導過她不能遇事逃避,要直麵麵對。可是現在,她真真是沒有這個勇氣的。
她不再猶豫,掏出琥珀砸了下去。
琥珀落地即碎,忽而一陣陰風刮過,失淵千裏身著常服出現在封鵲眼前。
封鵲趕忙起身,失淵千裏單手屈指將琥珀化為原型,失淵千裏望著封鵲。
“丫頭,怎麼了?”失淵千裏問。
“失淵哥哥,一會兒我再告訴你好嗎。”封鵲支支吾吾道,失淵千裏見狀便先帶她回了冥界。
失淵千裏站在冥殿玄廳中問封鵲。
“丫頭,出什麼事了?”失淵千裏總感覺事情不大對。
“失淵哥哥……”封鵲扯了扯失淵千裏的雲袖。
“我好像把自己提前修仙的事情暴露了。”封鵲說。
“提前修仙不是更好嗎。”失淵千裏俯身道。
“可是,我一直沒敢告訴師尊,怕他再布置什麼離譜的任務,而且……而且如果師尊知道了是失淵哥哥渡給我的功力的話,會生氣的。”封鵲低頭。繼而直視著失淵千裏。
“失淵哥哥,我能不能在你這裏躲躲啊,等到我可以控製自己的氣韻了,就沒事了。”封鵲朝他眨了眨眼睛。
失淵千裏起身,揉了揉她的腦袋,無奈道。
“你這孩子……”
失淵千裏拉起她的手,朝玄梯上方走去,走到生殿那層。
他打開了一個斜上方麵朝獄殿的殿室。
無盡的杏花花瓣隨著門開飄出殿外,花瓣有些還沾著露水的濕氣,輕拍在臉上舒服極了。封鵲瞪大了眼睛,十分驚奇。
“失淵哥哥,好多杏花啊!”封鵲用手指了指,跑進去轉了一圈,抬手接了花瓣再拋出去。
“按理說,冥界是不會有四季之分的,我是命人去北冥之海的海岸采摘的,每隔半月不新鮮的都會再換一批,就等你來看看。”失淵千裏向前踱步,掛著笑容看著封鵲欣喜的樣子。
“你說你喜歡杏花,我就為你找。”失淵千裏抬手接了一片花瓣。
“丫頭,你先在這兒住著,有什麼事告訴我就好。”說著將琥珀塞在她手裏。
封鵲點點頭,失淵千裏轉身對門口的鬼差道。
“不要在門口站著。”失淵千裏語罷鬼差們應聲就出去了。
失淵千裏再轉身。
“丫頭,有事就去獄殿找我。”說完拍了下封鵲的肩膀,出了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