铩越不語,隻是一揮手熄了另一盞燈,整個屋子瞬間處於一片黑暗。
封鵲怕黑,便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铩越愣了愣,摁住女人的額頭,在她脖兒上啃了一口。
封鵲聽到了女人小聲的笑。
突然女人從身下掏出一根銀針。铩越斜眼用胳膊肘直接壓了她的手背,女人反手將銀針彈出,铩越一閃,銀針紮在了房梁上。
“雕蟲小技。”铩越抬手捂了女人的嘴,運氣直逼女人五髒六腑,女人瞬間身亡,麵色無華。
他起身披了件外袍,對外道。
“蟬衣,進來。”
一個男子打開大門,缺因屋內太黑沒瞅見封鵲,封鵲嚇得倒抽一口氣,幸好進來時門口沒有守衛,否則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王,有何吩咐?”
“處理掉。”铩越指了指床上的死人。
蟬衣點點頭便將屍體扛了出去,屍體嘴裏還滴著血,封鵲終於在蟬衣走後忍不住叫出了聲。
铩越走近拉起她。
“早就聽到你來了,但不敢輕舉妄動。”
“那女人是個刺客,他這次派人色誘我,也是想的周全,不過這女的真是太蠢了,馬腳早就露了出來。”
铩越說道。
封鵲可管不了那麼多,此時屋內漆黑一片,她還是害怕極了。
“越哥哥,我怕黑……”
铩越領她坐在床上,點了一盞小燭燈,房內有了些許亮光,看起來很是溫馨。
“鵲兒好些了嗎?”铩越問。
封鵲點點頭。
“越哥哥。”她說。
“剛才那個人和你那個樣子,是侍寢嗎?”封鵲歪頭。
“哈哈,小孩子懂的還不少。”铩越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是的。”他說。
“那……”封鵲突然欲言又止,愣了半晌,擠出句話。
“那越哥哥叫那個人寶貝。”她前言不搭後語。
“我是你的什麼呢?”她問。
“嗯?”铩越抿了下嘴,輕哼。
“越哥哥,那我是你的誰啊?”封鵲偏了下頭。
铩越隻是笑。
揉了她腦袋扣懷。
“傻瓜。”
“你是我的小可愛啊。”
寵溺。
盡是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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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的桃花淌下幾朵殘瓣。
書房中落座的男人一襲黑發捆置腦後,深褐色長衫,眉眼炯炯有神,卻嘴角一緊,抄起竹簡書朝麵前人甩了過去。
“廢物!”他大喝。
“公子息怒!”道士退後兩步雙膝跪地叩了一頭。
“公子,那女孩兒被守的密不透風,老道著實不知如何下手啊!”白發道士麵帶委屈。
“我讓你將那符咒和短劍交與她,卻被失淵千裏給毀了,我讓你再給她一次,你現在卻告訴我你辦不到?”男人起身走近那道士蹲下身子,厭惡。
“公子,那女孩兒現在可是左有冥界鬼尊保護,右有異居魔王守著,再不濟還有仙族尊神,老道年紀大了,對此事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啊!”老道士字字懇切,男人便起身扭頭道。
“那女孩兒前世便已是風神,這一世務必讓她坐上鬼尊的位置,到那時失淵千裏駕崩,她就會成為我的棋子。隻身一人,為我所用。”男人抬了抬眉。
“況且,失淵千裏和铩越定不會再讓任何人坐上風神的位置,這女孩兒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幾乎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男人說著,笑了笑。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在於你了。”
道士聽到這話又叩了一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