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想哥哥嗎？”烏月白提到這些突然心中一陣巨大的酸楚。親生兒子的離去讓她痛不欲生。
暮婉兒點點頭。
烏月白也點頭。
“我也是。”
“婉兒，你聽我說。可能這是你所不太能承受的住的，而且，酋長這個位子也是一份很重大的責任，你想一下，我和你父親隻剩下你這一個親生骨肉，假若……”烏月白頓了頓。
“假若你父親去世了，你遲早要坐上這個位置，不如提早宣告眾族人，也好提早樹立威信，讓大家習慣。”烏月白語重心長。
暮婉兒沒吭聲，但從她的表情不難看出已經有了動搖。
烏月白繼續道。
“你哥哥肯定也是這麼想的，他想要你帶著他的那份心情和責任坐上這個位置，妖族的酋長是屬六界中一大界派，如果我們不在了，這個位置也好護你周全。”
烏月白盯著暮婉兒，暮婉兒還是沒做聲。隻是愣了許久，才擠出一句話來。
“母親。我很害怕。”
“我害怕你們都不在了，就再也沒有可以陪伴我的人了。”
烏月白從暮婉兒的神情中能看出她的顧慮。
“婉兒，你別怕。”烏月白說。
“我們不會這麼早就離開你的。”
烏月白揉揉暮婉兒的頭發，烏月白心裏也清楚，暮婉兒也還隻是個半大的姑娘，讓她坐上這個位置其實從某種角度說是斷送了她下半輩子自由的生活，可是天不遂人願，暮婉兒命裏應該如此，誰又能如何呢。
“母親。”暮婉兒歎了口氣。
“擇日我就繼位。”她閉了閉眼，回了屋子，烏月白獨自坐在廳裏，久久不語。
烏月白過了些時候回了大殿，暮江在椅子上坐著，見她回來便迎了上去。
“月白，女兒怎麼說的？”他問。
烏月白閉上眼睛。
“她同意，隻是。”烏月白看著暮江。
“我的兒子已經死了，現在又要把女兒送到這條不歸路上。”說著她歎了氣，暮江坐在她身邊摟了摟她。
“會好起來的。”
一月後，典禮進行。
暮婉兒身著紅絲串絨錦穗長衫，頭戴鳳冠，金色吊角眉染妝，赤色長掛甲，外圍橘色緞帶拖入地麵，櫻桃抿唇，腮紅點點。
隻是神色看起來不大樂觀，似乎裝著什麼心事，不過典禮還是如預想的一樣順利進行。
她成為妖族新一任酋長，暮江退了位，倒也能清閑一些。
這日暮江和烏月白中午有時間回憶起以前的事情，暮江每次提起，就像往事，雖然塵封多年，卻仍然記憶猶新。
“月白，我記得你這個名字還是我取的，那個時候我被窮奇重傷，還是你救了我，留我在你的狐狸洞一住就是三年，後來我複了位，那個時候你還想走來著，還好讓我留住了你。”
烏月白聽到這裏笑了笑，嗯地應了聲。
“後來我們也有了孩子，過得幸福，我覺得我過這麼多年，最開心的就是遇到你之後的日子。”
“我也是。”烏月白道。
都說人世間最美好的感情就是你我互相相愛吧。
“對了，铩羽呢？你曾經不是？”烏月白用挑逗的眼神看著他，笑了二聲。
“她啊，我曾經對她單向私定過終身，我也喜歡過她。”暮江似乎對這種事不像以前那麼忌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