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淵千裏被突然問的一頭霧水，他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剛剛封鵲問到的那句話。
“怎麼……”他咬了咬下嘴唇。語氣有些微顫。
“或許你認識海黎嗎？”封鵲又一次發問了。
失淵千裏起身走近她，踱步緩慢，卻點了點頭。
“認識。”他說。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他問。
封鵲撇了撇嘴道。
“最近我總能夢到你們在一起的情景，而且，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失淵千裏皺眉，他沒想到封鵲居然能夢到這些，難不成她和海黎真的有什麼聯係？又或許，真的是前世今生？
“所以，失淵哥哥，我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封鵲拉起失淵千裏的袖子。
失淵千裏沒閃躲，便領她到生殿那層為她曾經收拾過的屋子，那裏麵許久沒有人打理了，一直空著，平整的床鋪上落了一層灰，失淵千裏領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從這裏能望見忘川河。
“丫頭，你夢見的那個人，是神族風神海黎。就是你口中與你長得一樣的人。”他說。
封鵲點點頭，便繼續聽他說下去，
失淵千裏頓了頓，他雖然不知道和封鵲說這些是不是好的，又或者封鵲能不能理解，隻是她既然這麼明白地問了，他也就不好推脫。
“她曾經因為保護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背叛了六界，六界眾人覺得她很無知，很倔強，就一起合力把她推進了深淵，也就是我這裏。”他說。
“她到了我這裏如果想要投胎必須要飲下孟婆湯，之後過了奈何橋上黃泉路走到盡頭，可她卻沒有那麼做，他喝了孟婆湯後，就當著我的麵跳進了忘川河，再無見過她。”失淵千裏的語氣有些冷，調子中流露著隱忍的難過。
“所以，那個姐姐現在就是不在了嗎？”封鵲問。
失淵千裏點點頭。
“失淵哥哥以前不是說忘川河裏麵都是孤魂野鬼嗎？那個姐姐跳進去不是投不了胎了嗎？”
失淵千裏低頭看了看她，將她攬在胸前，讓她麵對著外麵。
“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投胎，雖然忘川河能吞噬人間一切，但是他是神明之身，這個也說不準。”他說。
“他喝孟婆湯一定是想忘掉所有事情，但是這孟婆湯隻對普通的凡人有效，對神仙和鬼神也許會有效果，也許會持續一段時間，也許會完全無效。”失淵千裏說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那剛才失淵哥哥說的她為了保護重要的人，那那個重要的人是誰呢？”封鵲扭身半仰頭問。
“這個你遲早會知道的。”失淵千裏不太想往下說，封鵲咽了咽唾沫，也就沒再問。
“失淵哥哥喜歡過她嗎？”封鵲問了她一直想要問的問題，她曾經聽铩羽說過失淵千裏對她好是因為失淵千裏曾經的愛人，她一直想要知道答案。
失淵千裏嗯了聲，點點頭，封鵲對他直接性的認證出乎意料。心裏卻突然不是滋味。
“那失淵哥哥對我的好，隻是因為我長得像她，想要彌補對她的感情嗎？”
封鵲扭過身，麵對著他，失淵千裏低頭。
二人對視，半晌，失淵千裏卻一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