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楓荷呢?”失淵千裏問。
“你想見她嗎。”花倫公子說著便起身,向後屋走去。
“四年了,鬼尊。”花倫公子開門的瞬間,陣陣荷花香味撲鼻。這裏的荷花四季都開著。
“失淵哥哥,半楓荷是...?”封鵲剛想張口問些什麼。隻見失淵千裏豎了食指立在嘴唇中央,看了看封鵲,封鵲抿了抿嘴,沒再問下去。
“你今日來,不隻是想要見半楓荷一麵吧。”
失淵千裏聽到花倫公子的話搖搖頭。
“不。”他說。
“丫頭,你把你的永魄拿出來。”失淵千裏低頭對封鵲說。
“你現在需要做一件事,你自己取你的一滴新鮮血液,滴在那個姐姐的眉心。”失淵千裏指了指躺在那裏的那個安靜的女子。
“還有,記得,如果怕疼,我們就不做了。”失淵千裏用掌心包著她的手。
封鵲點點頭。
“你別擔心失淵哥哥。”
“我不會有事的。”
“你想幹什麼?”花倫公子聽著這對話好沒有頭緒。失淵千裏將下巴抬了抬。
“你等等看。”
封鵲用永魄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個小口子,血液滴在半楓荷眉心。
瞬間紅色的波光將二人籠罩進去,這下站在旁邊的兩個男人都慌了神,花倫公子抓住失淵千裏的手臂。
“你讓她幹了什麼!”
“你冷靜!”失淵千裏皺眉。突然聽到裏麵悠悠然。
“姐姐?...”
“姐姐你醒了?”封鵲微弱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波光漸漸散去,半楓荷的目光從封鵲身上落在花倫公子身上。
花倫公子看看失淵千裏再看看她,失淵千裏看了眼封鵲,封鵲站起來到失淵千裏身邊,失淵千裏伸手握了握封鵲的手,傷口愈合了。
“你...”花倫公子來不及管別的,來到半楓荷身旁。
“你醒了?”花倫公子伸手觸了觸半楓荷的臉。
半楓荷還沉浸在自己的震驚中,輕點點頭,看向封鵲,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做得很好。”失淵千裏對封鵲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神奇。”封鵲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也笑了笑。
“你還好嗎。”花倫公子盯著半楓荷,常年無神的眸子裏居然有了一絲淚光。
“...”麵前的女人嗓子動了動,突然掙紮著站起身來,眼神緊緊盯著眼前的兩個人。卻因體力不支又坐倒在榻上,花倫公子雙手扶著她,也看向了眼前的二人。
“不要謝我們了,你要感謝你身邊的人。”失淵千裏和花倫公子對視一眼。
半楓荷低頭跪坐在榻上對封鵲鞠了一躬,抬頭的時候,眼角有淚滑落。
封鵲看清了她的容貌,她的嘴唇毫無血色,但眼睛炯炯有神,一頭烏黑的長發順滑,隻在發尾有絲縷分叉,衣服薄如絲,襯她的皮膚雪白,她那雙眸子裏映著一個重生之人所謂的渴望與感激,封鵲被看得有些炙熱。終於別過頭看了看失淵千裏。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失淵千裏說著準備轉身離去。
“鬼尊留步,我還有要事要問你。”
“我在前屋等你。”
失淵千裏語畢俯身對封鵲言。
“丫頭,你先回冥殿呆著,我馬上回去。”封鵲點點頭,失淵千裏嗯了聲。
“去吧。”
後屋內的二人心情複雜不一。花倫公子一向沉著冷靜,如今也對這種情況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