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福你們。”封鵲拉起竹襄柔的雙手。
“等你們成親那日,我一定來。”
竹襄柔卻搖搖頭。
“師尊讓我搬出來,就是為了不太張揚,我們二人清楚對方的心意就好。”她說。
封鵲了解用意,也就點點頭,將懷中以前去看選秀時老板娘送她的香囊拿出來,放在竹襄柔手心。
“這是一個大娘送我的,可以保佑平安幸福的,你拿著,要好好的。”她說。
竹襄柔擁抱了她,點點頭。
“你好好的,我就會好好的。”她說。
“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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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封鵲見铩越從铩羽的屋子中出來神色有些不大好看,便詢問了其中的原因。
隻是铩越沒有正麵回答她。隻是握了握她的手。
“她不太好了。”他說。
封鵲聽後有些吃驚,便跑進铩羽的屋子,敲了敲門,沒人應聲,她便推門進去。
铩羽坐在床上,見有人進來也沒有抬頭。封鵲將手伸過去,剛想碰她一下,她便躲開了。
“姐姐...”她小聲道。
“姐姐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去找失淵哥哥,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铩羽聽見這話突然間紅了眼睛。
“你離他遠點!”铩羽站起來。
“你有什麼資格替我說話!”她吼道。抬頭看到铩越站在門口,手有些微微顫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對不起...”她跑了出去。
“由她去吧。”铩越拍了下封鵲的頭,封鵲沒再說話,隻是看到铩羽的背影消失在魔洞口。
铩羽來到了獄殿,見失淵千裏正在看生死簿。她今天特意穿了半身黑色的袍子。
“這個時候怎麼來了?”失淵千裏沒抬頭,隻是自顧自看著生死簿。
“馬上你看的東西上麵,就會出現我的名字了。”
失淵千裏緩慢地抬頭,眉頭有一瞬間的鎖緊。但又很快舒展開來,像是不曾發生過一般。
“你怎麼了?”他問。
“你很少穿的這樣莊重。”失淵千裏說,他起身向前走了幾步,開始打量铩羽,像是在打量一件東西。
“我有事告訴你。”
“你想不想聽。”她說。
失淵千裏少有的冗長沉默。沒有應答。
她將半麵身子的袍子退下,露出了與另外半邊身子膚色截然相反的地方。她這邊身子是雪白的肌膚,甚至沒有皺紋。
可另外半邊的肌膚幾乎不能說成是皮膚,是鐵青色的,加上深深的裂痕,還在向下掉著碎渣。讓誰看了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你怎麼...”失淵千裏走近她,將手剛剛附上她的胳膊,.“哐!”一聲,她的小臂就掉在了地下,碎成無數個小顆粒。
“!”失淵千裏隻是露出驚恐的神色,卻沒有表現地很失態,隻是不再碰她。
“你到底怎麼了?”他問。
“你也看到了,我快結束了。”她用手從胸前到腰間畫了一條筆直的線。
“我隻剩下半個人了。”她說。
“還有半張臉。”
尋常人聽到這樣的話,可能會覺得不寒而栗,但是失淵千裏隻是將手附上她的麵具,準備摘下,可铩羽卻將手撫上了失淵千裏的手掌。摁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