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好過分的呢。”尚沐兒笑，企圖挽回一些尊嚴。
“你醒來的時候，如果停手，現在也許我們會還是像以前一樣親密。可是，一手好牌，被你自己搞亂了。”
尚沐兒盯著尚林茂，逐漸咬牙切齒，“我怎麼可能停手，是那女人害的我！是她讓我成了眾人口中的婊子啊。”
嗯，語氣居然如此平靜嗎？
“是趙秘書發的郵件。”尚林茂以為尚沐兒知道，以為是尚沐兒指示趙秘書發的，如今看尚沐兒的表情，居然難辨真假了。
到底是趙秘書的證詞作假，還是尚沐兒演得太逼真？
“什麼？怎麼可能呢。”
尚沐兒一口咬死了，沒人再知道真相。
“趙秘書好歹毒啊。居然害了我，又害了楚家，又害了爸媽。真是個壞人，應該槍斃。”末了還對尚林茂說，“是吧，我的好哥哥。”
“我很失望。”尚林茂慢慢地鬆開了手中的床欄，他竟然不怒了，盡是滿身的無力。
“是對我失望？失望我沒有那個賤人好？還是後悔救我了啊？”尚沐兒咯咯咯地笑著，“晚了哦，她那個身體，多半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吧。哥哥，我有點存款，你都拿去給她辦葬禮吧好不好。”
猖狂，實在的猖狂。
“啪。”
這是他第一次打尚沐兒，不遺餘力，她的呼吸器早就掉落一邊，她其實也不需要那個東西。
“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活下來了。”
指尖劃過尚沐兒皮膚的那一刻，他竟感覺像是觸碰到了無數蛆蟲，惡心到反胃。
甩上門，如果可以，真的想將她關入私人牢房，每天安排四個老奴輪流扇她的耳光，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惜啊，他居然下不去手，也不想再碰她一下。
他溜進楚九熙病房的時候，手掌還隱隱發麻。
楚九熙像是在做著什麼美夢，臉上竟帶著一絲笑容。
他第一次見到她睡夢中的笑顏，完全不像個人婦，少女一般，天真爛漫。
“小九。”他猛然間有個想法，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她，“小九。”
她聽到有人喚她，聲音熟悉又陌生，睡得正香，艱難的睜眼。眼前這人竟然是尚林茂。
那一瞬間，她被嚇哭了。
哪裏是什麼天堂，睜眼又回到了地獄，這次又要幹什麼？帶她入天堂，再帶她入地獄嗎？
“怎麼哭了呢？是太想我嗎？”尚林茂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珠，那鼻息撲在她的臉上，讓她每個毛孔都縮緊了。
見楚九熙不做反應，尚林茂又說，“小九，和我結婚吧。”
結婚？
楚九熙又定眼看了看，確定是尚林茂沒錯。他們早已結婚了啊，盡管連同床異夢都沒有過。
“好嗎？我們重新結一次。之前婚禮被搞砸了，我們再重辦一次。去度蜜月。等你弟弟好了，接過來和我們住在一起。”
眼前這男人又在發什麼瘋呢？還是說自己依舊在做夢。
楚九熙用盡了力氣掐著自己驗證這是真實還是幻境，疼得她眼瞼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