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坐在病床旁，一點也笑不出來。
“他明明這樣對你，你居然還能原諒他？你要和他再結婚？重歸於好？是在搞笑嗎？”
麵對李修的質問，楚九熙隻能以回避搪塞。
“我想試試，這是我整個青春的願望如果不試一試就放棄了的話，我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眼前的李修黑著臉歎氣，心中像是在與猛獸爭鬥，過了半晌才終於回身，看著她，握住她的手，“你也是我整個青春的願望啊。”
她知道，所以她覺得愧疚。
但是又覺得，其實沒什麼好愧疚的，“愛情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才能走下去不是麼？”
從前她的單戀不可能有結果，如今真的有一條白紗隨著一束光打下來了，她真的不想放手。
“我知道。”李修頭又低沉著，談了許久的氣。
這屋內安靜的聽得見機械手表的輪轉聲。
“如果他再傷害你..我真的.”
“放心。”楚九熙在心裏篤定了一些事，也輕輕撫著李修的手背。
不會再有那一天了。
死過三次，無論如何都要學著變聰明了。
“可是，你要知道，救你的，始終不是他。”
李修的目光穿透她的瞳孔，直接映照在她的心尖上。
“我知道。是你在第一時間找到了稀有血型的捐獻者，我才能被及時救活。我很感激。真的。”
“你知道我做這些不是要你感激。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大可以找一個愛你的，真正的好人。而不是和這個傷了你千百次的人渣！”
李修的指尖攥緊了，捏的她手掌的骨節隱隱作痛。
“不是不喜歡。”她念叨著，終究沒有繼續說下去，“你借給我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我不需要你還。而且那也是尚林茂的錢，我不想碰。”
李修現在陷入了一個漩渦裏，想不通，不能接受。
“收著吧。揮霍他的錢，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楚九熙輕言淡語，卻讓李修有了種錯覺。這樣的楚九熙，似乎和之前不同了。但是到底哪裏變了，卻找不出。
“我可以吻你嗎？”李修抬頭，帶著憧憬和哀痛問著楚九熙。
她頓了頓，終究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罷了。”李修起身，離開了楚九熙的世界。
房間裏的氣氛讓楚九熙喘不過氣，她隻得自己出去透口氣。走到尚沐兒的病房門口，見她還沒有醒。
是還想再當兩年睡美人嗎？
真是讓她恨得牙癢癢。如今，她卻仍舊要是個好人的狀態，不能做出分毫傷害尚沐兒的事。
“她可能要睡很久了。”
熟悉的手掌搭在她的脖頸上，又摩挲著她的頭發。
楚九熙回過神，見到尚林茂意味深長的眼神，沒說什麼。
“我們回家吧。”尚林茂俯身，將她抱起來。
“我自己可以走的啊。”楚九熙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有些不好意思。
“你身子弱，不要掙紮。”
最後四個字，低聲在她耳畔說的，極盡誘惑，讓楚九熙身子一蘇。
反抗當然都是無效的，他將她攬入懷中，抱到車上，一路都未鬆手。